开学力(悲)
趁闲写几笔吧
后期拖延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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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失重使他跪在黄泥里,燃着战争火焰的双眼中斥杂震惊和惶恐的光,颤颤巍巍的手枪支撑着才没有让身躯瘫倒。
手绢擦去额头的汗珠,唐基忙把虞啸卿扶起,后者沾满硝烟的脸死死对着前方。
“虞侄,虞侄!”
他摇了摇虞啸卿,企图帮侄子解除惊悸的绳。
没有回应。
卫兵全撤,主力团蒸发,官兵消失,百姓闭门不出。禅达千年无战事,肥沃的土地萌发份份生机盎然的活力,即使人民的热情都因侵略者带来的创伤和生活的麻木逐渐熄灭,可一旦出现哪怕一点零星的希望就会砰的一下爆发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这样安静的禅达只会存在于幻想。
身为一师之长,胆量到底大过常人,但事出反常,还是这种离谱,未免也会升起恐慌。东岸除横澜山外还有个臭虫炮灰扎堆的祭旗坡,那是他打发给妖孽的。前阵子的视查气到他了,他说过让川军团自生自灭,祭旗坡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他万分厌恶的所在。可如今那里有唯一的希冀,于是不毛之地成为世外桃源。
祭旗坡…对,祭旗坡。
顾不得什么酸文醋礼虚假礼节了,虞啸卿像是瞬间打了鸡血似的挣开唐基的手冲向卡车。唐基被这一下差点跌倒,一向成熟老道的副师座也乱了手脚,机械的跟上。
又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
重新坐上主驾,虞啸卿的眼锁定祭旗坡的方位,不等唐基稍作缓和就发动车子。卡车再次狂奔于土路上,驶离之处留下遍地尘烟,整座山都是它的怒吼。祭旗坡到横澜山和师部都是七拐八弯曲折不平的山路,迫于急切虞啸卿一再加速,几次险些冲下山崖。唐基在旁边“别急,别急”的劝说都被淹没在巨大的噪音中,晓得法子没用他就只能干瞪眼。这情景让你只好认为是一个人贩子绑着拐来的人口匆匆赶回老窝。
车外的绿树红花飞速退后,不到五分钟两人便已置身在川军团阵地边沿。虞啸卿跳下车往前走几步,想起年迈而行动缓慢的叔叔又转身去扶。与其说是搀扶不如说是拉拽,动作中尽显不耐烦。
“人呢?死哪去了都?!”
远远听到龙文章没好气的嚷嚷。
接着是一串天南海北口音的回应。
“小太爷算看明白喽!跟着死啦死啦奏是来寻死哒!天天不干人事儿大清早喊人起来受罪,招不来死人的魂还扰得活人不得安宁…”
“哎呀,烦啦你不要这样子说团座了啦!”
“你王八盖子吵么子捏?”
“哎来啦来啦!个瘪犊子玩意儿大清早嚎他妈我起一地鸡皮疙瘩…”
“迷…迷龙哥,等等俺!”
“团座儿,我债芥里啦…”
“唉…没道义啊,没道义。”
“团座我来啦…”
“我还没吃早饭…”
“…妖孽。”虞啸卿低声咒骂了句。
两人加快步伐。
孟烦了托着瘸腿伴着周围狗友们的嘈杂中磕磕绊绊的走向龙文章,狗肉绕过他身边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随即奔向他的弟兄。没有理会团长招出的手,在离龙文章三米之外的土堆上停下,探着头往他身后瞧去,仿佛龙文章灰黄军装挡住了一角神秘的景致。
“喂!三米之内!看什么呢?滚过来!”
川军团的副官像是聋了般静静站在那,一副到死誓不向前一步的模样。为了看清那个东西他的身体斜得几近摔倒,阿译等路过他匪夷所思的姿势不由得散落些异样的眼光。貌似是见着了,青年展出一抹笑,出口之言却是损的人满目疮痍。
“嘿哟喂,张营长何副连长余连长李军爷,您今儿个怎么有空光临姆们祭旗坡啦?师里休假?哟,那得劳烦您的贵腿抬抬到别地儿去,姆们这寒酸小破阵地可配不上招呼您几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