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真正审判另一个人,那冰冷的法规也不足够,真的足以审判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青眼白眼,所有人的唇枪舌剑,所有人的手指所向……我们该杀的,应该是罪孽深重,罪大恶极之人,是法律无法惩罚的人……我不是忒弥斯女神,我既然无法蒙起双眼,便不配手执天平!我只配在满座喧嚣之中引爆那盛开的雍容,罢黜掉飘摇的升平歌舞,然后……宣告一句,不,是和所有人一起宣告一句,你的确有罪。
“不!冷静,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Kirsty双手撑着桌子,尚还有些怔愣之时却听到监视器内传来Stanheight声嘶力竭的劝阻。她猛一抬头,看到Gordon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一端咬在口中,手中稳稳拿着那把有些锈迹的锯子。
“动作这么快的吗!”她立刻动身,一手抢过桌边摆着的医药箱,另一手提起宽大的裙摆,胡乱搅成一团握在手中,便蹬着高跟鞋一路飞奔。凌乱的敲击声沿着走廊由远及近向着浴室而去。
“Larry!等等,你听外面有人在赶过来!好像是来救我们的!不要再锯了!”等Kirsty好不容易赶到浴室,推开沉重的大门后,迎接她的却是极有冲击力的画面:染血的锯片一端握在Gordon手中,另一端却在他的腿内——已经锯了一半,至少是入骨了。鲜血如被扎破袋子的水流不停外涌。Stanheight在一旁看着Kirsty,一脸警惕:“你是谁!来做什么!”
“……Kirsty?”Gordon停下手中的锯子,似乎是被疼痛折磨得有些麻木,缓了一阵才开口。
“很荣幸你还能记得我,Gordon医生。”Kirsty进门前便已经整理好衣裙和发型,进门后小心翼翼避开血泊,将医药箱递给了Gordon:“你比我更懂得如何紧急处理这样的情况。”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Stanheight依然警惕地看着Kirsty,“虽然你看着不像能绑架我们的人。”
“是jigsaw绑架了你们并且制作了这个游戏。我……”
“你不是jigsaw,对吗?”
“……嗯,但我……”Kirsty看着脸色惨白的Gordon,眼神中带着几分试探。
“请说吧,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可以相信你。”
“我是jigsaw这个称呼的一部分,或者说……他的帮凶。”Kirsty微微低下了头,“很抱歉,但这游戏的确不是我做的。”
“你这个混蛋!”Stanheight气愤地开始谩骂,“凭什么让我们做这样的死亡游戏!你算什么东西!”
“Adam,她说了,不是她做的,我们需要保持冷静。”Gordon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无法打通的电话,“Kirsty,你知道我的妻女目前的情况吗?”
“她们应该已经安全了。jigsaw不会随意伤害无辜之人,请你放心。你现在应该考虑自己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