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移开,看向窗外,鸦雀无声,穿过庭院远远看去,各处挂着的白绸随风飘舞。
隔了一会儿,上官浅才若有所思道:“既然执刃和少主都同时遇害,那宫家一定启动‘缺席继承’了。”
“缺席继承?”云为衫抬起手来,抖了抖水渍。
苏林依本是兴致高昂的,现如今有点无聊,得不到什么好的消息,“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上官浅疑惑,都是魑,云为衫都不知道,为何她不好奇,“你不想知道吗?”
苏林依:“这个我知道,也不感兴趣谁当上了执刃,我的任务自始至终都是宫远徵。”
望着她离开,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上官浅开口解释。
没多久,云为衫便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出了女客院落,刚离开不久,上官浅就出了房间。
她手上拎着一个黑色竹编的篮子,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于是她地从大门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
医馆前的小池里,锦鲤甩尾,溅起一小片水花,声音在幽静的庭院中更显突兀。
拎着黑色篮子的上官浅走在进入医馆的走廊上。
正逢晚膳时间,医馆大部分人都吃晚饭去了,只有上官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试探着轻声呼唤:“大夫?周大夫?”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别动。”少年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你是谁?”宫远徵刀锋逼近,询问。
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上官浅。
“新娘?”
上官浅点头:“新娘。”
一串联的质问,上官浅回答的游刃有余。
她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不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
上官浅眉目传神地诉说着:“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是宫尚角,但意外的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位人,正是苏林依。
她脸色苍白,眼眶红彤彤的,明显是刚刚哭过。
【爹爹娘亲没了,郑家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被选,出了宫门就只我一个人,无锋都是无锋!为什么为什么……】
听到心声的宫远徵下意识看她,心里莫名有一种共鸣的疼痛。
宫尚角垂眸看她,“你先回去吧,你家人的事我很抱歉,如果没人选你,你也可以留在宫门。”
苏林依勉强一笑,“多谢宫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