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防患于未然,姚惜还是一捏卢凌风下巴,喂进去一颗百草萃,又一捏脖子,将药丸顺了下去。
费鸡师正巧看到她这番动作:“你这是在喂他吃什么?”
苏无名可是那解毒丸?
姚惜点了点头,费鸡师好奇极了:“解毒丸?”
喜君焦急不已:“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几人看向费鸡师,费鸡师也不含糊,上前检查了一番,摸着胡子:“嘶~这解毒丸,可否让我看看?”
喜君这么说是没事了?
费鸡师……别急啊喜君小姐,不管什么药,药效起作用都得一会呢。
回了喜君一句,费鸡师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姚惜:“嘿嘿,小姚惜啊,我管你要那解毒丸,绝对不是贪图你那方子,就是好奇。”
这是当然的了,要想治病解毒,总得知道之前怎么用药的。
姚惜笑着又捏出一枚百草萃:“给,方子我是没有,但也不是不能给你研究一下,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费鸡师一听还有要求,收回了手:“你说说,我听听。”
姚惜看了眼长珩,长珩点了点头,这费鸡师即便不是孙思邈,但也是真有本事的,至少不是庸医,哪怕打个底儿也好啊,总比他自己对着书研究强吧。
姚惜放心吧鸡师公,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要等义兄醒了再说。
应该也过不了多久。
深夜时分,众人白天赶路剿匪,都累了一天了,苏无名明日还要办公,卢凌风这里也有费鸡师看着,他们也不用一眼不错的看着。
然而喜君此前一眼不错的看着卢凌风,此时见他脖子上的青黑消散,顿时激动:“鸡师公,你看!”
费鸡师连忙去看,又摸了脉,检查了伤口:“确实是一味好药。毒已经解了。”
喜君太好了。那他怎么还不醒?
费鸡师应该是睡着了。
喜君睡着了?!!
费鸡师是啊,你不困?他都跑一天了,还不兴人家休息一下?
苏无名那我们都散了吧。
费鸡师散了散了。
反正卢凌风也没事了,他一溜烟就想跑。
收徒?
不行不行。
苏无名左看右看,悄声问了问:“你们真要拜老费当师傅?就不怕家中长辈有意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时候的师傅和后世的老师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姚惜看向长珩,长珩点了点头:“是,我父母皆已病故,实为庸医误诊所害,那时兴起学医的念头,也翻了不少家中所藏医书,可长大成人后,无奈听从家族安排当了个小官,但某志不在此。”
说完,长珩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样子:“虽有个豪门望族的名头,可内里也不如何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这倒是,以苏无名如今的阅历见识,崔氏族人能有这样温和性子的,少之又少。
苏无名不过老费,许是心有顾虑,此事还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崔无忌晚辈受教了。
苏无名一抬手,没让他行礼,摆了摆手:“先回去休息吧。”
姚惜走吧。
回了家,自然是先洗漱一番,泡澡。
姚惜费鸡师年轻的时候好像是出过什么事,有一次他说漏嘴,说自己还曾寻过短见。
长珩嗯……唔,别说这个。
姚惜此时跨坐在他身上,头也枕在他肩上,笑嘻嘻的咬了他一口:“我说我不签,你非让我签。”
长珩无奈的一手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将嘴挤的嘟起来,轻轻地连吮带咬,唇瓣摩挲着低低的说:“专心点,也别说这些。”
这时候说什么小品的梗啊。
水漫出浴桶,浪花朵朵。
姚惜呐,一会你收拾。
长珩闭嘴。
所以说,何必呢?
又不能做到最后。
第二天一早,姚惜身上没一块好地儿,躺在床上根本没醒,长珩倒是精神的很,去看了卢凌风。
他也精神十足的在吃饭,看到长珩,有点别扭。
卢凌风昨夜,多谢了。
长珩摆了摆手:“是阿惜的解毒丸。对了,费先生呢?阿惜让我把这个交给他。”
正是百草萃。
卢凌风我听说了,你要拜老费为师?
长珩点了点头,卢凌风没再说话了。
虽然这崔无忌是义妹的夫婿,可这种事,到底他也不应该管太多。
再说,老费还是不错的,几次救他于危难。
两人都快吃完了,费鸡师才打着哈欠进来,一看崔无忌就开始打哈哈:“哎呀呀,你说,这怎么……怎么还没吃,就又困了呢!”
说着就要往回走,长珩好笑的看着他这老顽童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崔无忌费先生,阿惜让我将解毒丸给您,若您能复原此药,也算造福天下了。
费鸡师一溜烟就跑了,比谁跑的都快。
卢凌风这老费,真不识好歹。
崔无忌既然费先生心有顾忌,那就先不提此事了。
拜师这种事,总不好强迫吧。
卢凌风走,去审那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