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接过百草萃,深深的看着她:“姚惜,你明日,还在此等候。”
姚惜谢大人还是早早出宫,找出那公仪丞才是,后宫之中自有姜雪宁在。
谢危她?
姚惜看着谢危表情,有点无语,他都知道姜雪宁是重生的了,为什么还是这幅表情?
姚惜谢大人是否小瞧了她?
谢危谢某只是觉得,宁二行事锋芒毕露,恐怕……罢了,如今你和她二人互相信任,又有奇遇,想是无虞。
这话,听着不大对劲儿啊。
哦,合着她和姜雪宁,两个人,还都有挂,在他这就得了一个“无虞”的评价?!
姚惜无语极了,并不想与他多说任何一句话:“谢大人还是快去想办法吗?事先准备,总比仓促应对要强。况且也能少些暴露的危险。”
这些事本来谢危就处理得来,但有一点,那便是谢危自此之后,就暴露在了薛远面前。
姚惜说罢转身就要走。
可惜,谢危的声音依然传了来:“明日,此时,此地,姚姑娘别忘了。”
姚惜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算是认了,而后便头都没回,就回了仰止斋。
她一回来,姜雪宁就到了。
进得屋内,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她一遍,而后好像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从前我问你,你和谢危是什么情况,你不说,如今被我发现了吧?”
姚惜满脑子都是要怎么和姜雪宁互换消息,冷不丁听她说这番话,有些好奇:“你发现什么了?”
姜雪宁点了点自己的唇瓣,笑的十分不怀好意:“口脂。”
姚惜……在,在谢大人那里喝了茶。
姜雪宁是吗?
姚惜理不直气壮:“是啊”
姜雪宁看了看她的脸,视线从唇瓣滑落到脖颈,没看到其他痕迹,这才放过她。
姚惜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又生了警惕之心,这仰止斋,人员复杂的很,她和姜雪宁说话要格外小心些。
*
谢危出了宫,便调动了人手,刀琴去打探消息,吕显则去悄悄安排人手提前去了燕府。
至于剑书,则随他去拜访了吏部尚书府,也就是姚惜家。
事情已经做了,难道还能半途而废不成。
他谢危,既然付出了,就必要得到什么。
阿惜以为他是什么人!
*
宫中的姚惜还不知此事,她之前得过且过,本想着顺着剧情混了点小分就算了,从未主动的去做什么,是以该发生的剧情依旧还是发生了。
她和姜雪宁正在流水阁和其他人一起正说着话,就有内监送了信给她。
姚惜一看是父亲送的消息,登时便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急忙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来。
完了,这两天光顾着回忆从前和计划未来,竟忽略了当下的处境,混忘了对父亲说同意张遮退亲之事了。
她父亲见她久不回信,以为她对此事没有什么想法,便自作主张,还是去了张家说亲,以表明他们姚府并非落井下石贪慕权贵之人。
姚惜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愣是晕不过去。
其他人看她面色有异,忙七嘴八舌的上来问。
她是该庆幸自己的好人缘吗?
尤其是尤月,最没眼色,上蹿下跳的好不烦人。
到底还是薛姝想的多些,面露疑惑的一猜就中,毕竟她也只在薛姝面前装过担忧婚事。
薛姝是,你与那张遮的亲事?
姜雪宁仿佛装了张遮雷达,原本还独自一人坐在边上,这时却悄悄的位移了过来。
姚惜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只闷闷的点了点头,而后语气也沉郁了几分,对着众人勉强笑了笑。
姚惜各位,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歇息一下,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