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眼见自己走不了,干脆把梳妆台边上的椅子拽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他刚坐下,那只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便慢慢送了下来,气的张泽禹牙痒痒,刚才死活都松不开的手,怎么他一坐下就松开了,这是做梦也不忘记耍他!
张泽禹你到底睡没睡啊!
张泽禹气的小声“大喊”,拳头在空中挥来挥去,就是没碰到江燃一根汗毛。
谁知话音刚落,江燃便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的盯着张泽禹看,下了半天眼,才敢确定这真的是张泽禹。
然后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江燃你怎么在我房间!
张泽禹来偷袭你啊。
张泽禹欠儿欠儿的仰着脖子,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一种听了想打他的冲动,毕竟语气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挑衅。
江燃卑鄙!
江燃是个火药脾气,闻言立马坐不住了,伸手就朝着张泽禹的肩膀推了过去,结果当然是毫无意外的推中了。
一巴掌推过去,江燃用了十成的力气,张泽禹也没设防,冷不丁的被这么用力推了一下,立马就朝后面倒了过去,摔了个人仰马翻。
张泽禹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屁股,满脸愤怒,刚想还手回去,脑海里却闪过她刚才躺在床上抓着自己不让走的场景。
好可怜。
他生活在一个十分有爱的家庭,父母恩爱,就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外乎是书香门第或贵族世家,是温馨有爱的大家庭,且子嗣单薄,所以自己几乎在家是称王称霸,能管的了他的人只有妈妈,但妈妈也有自己的事业,不能随时随地看着他,所以等同于没人管得了。
因为没人管得了,所以大家都默认让张极这个和他年龄相近的小舅舅来管他,这招好用的很,张极把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张泽禹不会理解江燃的处境,更想不到她刚才睡梦中那副可怜的模样是来源于不幸福的家庭,但只要回想起来,就会忍不住去让着她一些。
张泽禹你是母夜叉托生的吗!
张泽禹谁家的姑娘跟你一样脾气差,二话不说就动手!我就逗逗你而已,你怎么还真推我啊!
反应过来的江燃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行事太过莽撞了,咳了两声,难得的没有反驳。
吵不起来了,房间里的气氛便安静下来,两个人相顾无言,就连空气都仿佛冷的冻了冰一下样。
江燃对不起。
江燃低着头坐在床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巴巴的开口。
似乎是没想到江燃会开口道歉,张泽禹愣了愣,别别扭扭的把视线投向别处。
张泽禹没、没事。
说着,又找补似的开口,语气很是傲娇。
张泽禹算你识相。
江燃抬头白了他一眼,对他这个傲娇劲儿有些无语。
江燃说吧,你是不是找我有事?不然来我房间干什么?
张泽禹刚才有,现在没有了。
江燃什么叫做刚才有,现在没有了?
江燃总不能你见我一面这事儿就解决完了吧?
张泽禹实不相瞒,我刚才其实是想来跟你打一架的。
张泽禹扬了扬下巴,小少爷的傲气尽显。
很勤劳的馅饼老师我来咯!可以报数让我看看有多少人在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