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艾玛猛地睁开眼，见杰克正看看自己：“先…生…”

“哦，伍兹小姐，夜深了，小姐回去休息吧，明天又会是忙碌的一天呢。”杰克把目光移回画布上，拿着画笔的手略微有些颤抖，“好，先生性也要注意身体。”艾玛礼貌性地说，起身走出了杰克的书房，离开时她仿佛听到了“啪嗒”笔掉落的声音，她的脚步略顿一下，便带上了门，不过，她才不会走，她必须知道杰克今晚会不会动手，

雾浓了，杰克的身影隐于雾中，艾玛跑进书房时，只有一幅画作留在原处。

雾气蔓延到街道上，伊莱仰头看着注视着教堂顶部的钟轻轻出声数着：10…9…8

7…6…5.4…3…2…”他回头，对上身后来人的眼睛，

真是个奇妙的夜晚，先生。”伊莱缓步前行，他没得到答复，但他听到了熟悉的“ Por Una Cabeza”.

“开膛手，杰克，对吗先生？”伊莱停在一间破旧的老屋前，他合什双手，身后人没有出声，“3…”伊莱推门走进屋，地板上积着厚厚一层尘土，显然身后之人并没注意到这点，“请坐先生…2”他拉过椅子示意来人坐下。

“1…”伊莱被浓雾吞没了。雾中沾染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和一首“ por Una Cabo2a”.

哼着小曲，擦拭剪干刀，杰克又遇到了令他满意的客人……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奈布回过头，鸮站在地板上，奈布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一一伊莱从未离开与他形影相随的鸮。它飞起来，拍打着翅膀在奈布头顶盘翔。在鸮的指引下，奈布来到那间老屋，心跳疾促了，如果门后躺着的就是伊莱的尸体，那么他会怎么办？奈布放在门上的手迟疑了。

鸮落到他的肩膀上，安静等待着他的选择。最终，老旧的木门“呲”地推开了，灰尘在空中描绘出阳光的形状。光的尽头，那个戴眼罩的少年靠在窗上，脸上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垂下的手中拈着一支绽放的玫瑰。鲜血从指光尖蜿蜒流下，再经过花茎，花蕊，由花瓣颤动着滴落到地面，伊来脱离了他负罪的身体，将灵魂献祭于他的主，奈布闭上眼，背靠墙，慢慢滑落到地上，只有鸮的悲鸣，伊莱再不会言语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在奈布还是雇佣兵的时候。战争和饥饿往往一同到达来，他不是逃兵，他只想在上战场前多吃点东西。一只肥大的鸟？无疑是美味的食物，他已经准备把它的羽毛拔掉了，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一一甚至还用眼罩遮住了半张脸的人跑了过来，那个人走到他面前，歪着头，仿佛是注视了他一会儿。“您会在战争中活下来，奈布·萨贝达先生。”那个人从他手中救下不断挣扎的鸮，那个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活下来……确实是一个美好的祝福，他还是认真回答了那个人的话：“承您言言，先生，很抱歉捉了您的猫头鹰…”

“这是鸮。”那人一字一顿地纠正教堂的钟声响了，他看到那人匆匆忙忙的离开。“天呢，他甚至看不到路。”他嘟囔了一句，

他是战争的幸存者。“承你吉言，先生。”他又看到了那个戴眼罩的人，“我叫伊莱·克拉克，是一名先知。”那个人亲呢地蹭着鸮向他做自我介绍，他把重心移到柱子上，用力扎紧了止血带，

“先知？可以预测未来吗？”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喘息。“是的，先生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那伊莱安静地拿奈布平静下来，他（伊莱）的声音好像教堂的钟，能让人立刻感到宁静和神圣。

“我还能见到妈妈吗？”奈布抬手挡住阳光，又慢慢地分开五指，让光从指缝中泄下，“愿你能得偿所愿。”模棱可的话，和一片若有若无的叹息，在人流穿梭的小巷中，两人缓缓地问答，仿佛时间也慢下来了。

后来，奈布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年轻的雇佣兵变成了年轻的警官，在工作之余，他也也常常会想起那位神秘的，戴着眼罩和兜帽的先知，

“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熟悉的，让人心静的声音，奈布甚至不知道伊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好久不见，克拉克先生。”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与对方叙着旧，真怪，他们明明才见第三面，但确实间隔了太久了，之后，伊莱经常会突然出现在奈布身边，有时会帮助奈布破案……

伊莱…一定很早就预测了自己的死亡吧？奈布在老屋里静坐了很久，他和伊莱的尸体靠在一起，像两尊雕塑。

“神的语言不可名状…”

“报纸有时比档案好用…”

“你要算些什么吗…”

“奈布…”

…奈布捂住耳朵，故人之音尚在耳边回响，故人已去。鸮依偎在奈布身上，和他一起陪伴伊莱度过今夜…

作者在漫长的拖更之后，也是重新更了好吧

作者救命，这段写的好尬，有点想死

作者OK 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