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尴尬的愣在原地,看着段父眼中的期待一点点落空。
段父啊没事,心意到了就行,快进来吧。
她垂着脑袋走进去,轻拍许父的肩膀小声问。
许易爸,就那个茶叶啊,我早上还提醒您带着呢。
许父嗷,是嘛,什么时候啊,我忘了。
许父眼神躲闪,吞吐着回答。
许易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无奈的叹口气。
许易陈爷爷又不是不给你了,而且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嘛,您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段父就是!
段父站在一旁帮腔。
段父这都多大人了,堂堂一个中央参谋长说瞎话啊,不讲信用呐!
许父嘿,我……你……你又喝不明白。
段父我怎么就喝不明白啊,我还没喝就说我喝不明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越争辩越起劲,许易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段母从厨房出来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开口。
段母哎呦行了行了,不就一盒茶叶嘛,大动干戈的。
段母都多大人了,加起来够一百来岁了,还跟小孩似的。
许母他能不带过来嘛,在车上呢,自己拿去。
许母悄眯眯把钥匙塞到许易手里小声说。
她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位被段母数落的男人,头微垂着,双手绞在一起还真有点老小孩的感觉。
啊不对,这家里哪是两位老小孩啊!
许易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叉起一块苹果的段北。
明明是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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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结束,男人们撸起袖子进了厨房,都准备大显身手一下。
段母和许母坐在沙发上唠家常,许易一时间竟找不到事情做了。
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段北也在里面,她作为小辈一直闲着似乎也不太礼貌。
不会做饭,洗菜还是可以的。
她点点头,走了进去。
许易呃……有什么需要洗的嘛,我可以帮忙。
里面热火朝天的说话声突然安静下来,许父抓着鱼头,段父抓着鱼尾,同时转过身来看她。
段父小易说,这鱼是喜欢吃红烧的还是糖醋的?
……
真该死啊!
她没事进来干嘛!
许易犹豫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切换,最后落在了端着盘子的段北身上。
她眼中的求救意味明显,拼命的朝他眨眼示意。
段北清蒸的不好吃吗?
许易……
已卒。
索性吃饭的时候没出什么幺蛾子。
完美的晚餐结束,长辈们在负一层的KTV追忆往昔,许易坐在一旁听了一会,段母的话筒没电了,她说段北房间有一个立麦,托许易去拿一下。
段母他出去买东西了,不在,应该没锁门,你直接进就行。
许易好。
她从负一楼回到客厅,又从楼梯上了二楼,段北的房间在最左侧倒数第二个门。
许易习惯性的伸手先敲了两声,屋内无应答,随后才把手搭在了把手上,轻轻按动,推门而入。
段北双手提着裤子的抽绳愣在原地,一脸诧异的抬头看她。
上半身裸露,头发上挂了一条黑色毛巾,水珠顺着发丝掉在锁骨处又滑落至胸腔,最后……
许易尴尬的撇过头。
许易你……你在房间怎么不开门啊!
段北最初的惊诧已经消失,淡定的系好裤腰上的抽绳,挑起眉看着她问。
段北我不应该穿好衣服再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