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邓布利多俏皮的眨了眨眼,温和一笑,那双湛蓝的眼睛似乎具有望到人心底的力量,“你可能听过他的名字,炼金术师尼可•勒梅。有一年暑假,他询问了我有关于做喷泉的事情,我稍稍给了点建议。”
罗齐尔一怔,向来得体的面部表情难得松动了,出现几分错愕。
这时候,纽蒙迦德的主人冷不丁的出声,加入了话题“德姆斯特朗也是一座不错的学校。”
桌面上忽然诡异的安静了一瞬,邓布利多含着浅浅的微笑,将手中阅读完的报纸合上折叠起来放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我当然知道,我想你已经跟我说过太多关于德姆斯特朗的故事了。”
“我那个时候,应该没有和你说过德姆斯特朗的城堡。”格林德沃终于看完了猫头鹰递送来的一封又一封的信件,他微微一动指尖,信纸便悬浮而起在半空整齐的排开,他习惯在阅读完手下汇报的信息后,再过一遍阅读。如雪花般的信纸 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格林德沃抿了一口茶,姿态怡然地用那双异色眼眸轻轻一扫,便算是记住了,最后再一挥手,信件各自折叠好乖巧地落在他右手边垒作一叠。
对方做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得是个稀疏平常的举动,却无端叫罗齐尔心中一颤,她忽然想起来,先前见着邓布利多阅读时的熟稔感是从何而来。
格林德沃推开椅子,理了理衣领昂首站起身。这是准备要出发赴魔法界联合的国际会议了,黑发女巫也匆匆放下餐具跟着起身。
邓布利多对二人的离席未置一词,倒是格林德沃离开前脚步一转,特意绕道邓布利多的椅子边,右手的指节搭在他的后颈上,俯下身凑到红发巫师的耳边:“……那是相当寒冷的冬天。”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松散的衣襟里,肌肤上那还没褐去的暧昧痕迹。他姿态亲昵地贴着白巫师,像是人在混沌的黑夜里耳鬓厮磨那样,用近乎呢喃的音调说起往事:“德姆斯特朗的城堡里总是寒冷的,结着霜,可怜的学生们被迫在寒夜里流荡,木材燃不起来,煤炭也会被熄灭,只有魔法才能带来一点温暖的火光。你也在那儿待过你就会明白,光亮的,温热的,燃烧的,赤灼的……总是能令人近乎疯狂。”
他轻轻吐完最后的单词,像一只缠绕着英伦玫瑰的毒蛇倏然抽身而去,他一边后退着,一边松开搭在邓布利多后颈上的手。情绪淡薄的眸子牢牢锁定在一动不动的红发巫师身上,就这么后退几步后,才终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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