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1945年一战,邓布利多战败,千钧一发时魔法部将他在战场上救回,当他醒来时,这位曾经站在魔法巅峰的白巫师从万人仰望的救世主再到魔法部一颗废卒也不过是朝夕时间,到最后,格林德沃出现在他面前,准备迎回这位睽违已久的信徒。
Vinda Rosier(罗齐尔)不知道伟大的格林德沃怎么能忍受,一个没有魔杖的人,穿着浮夸的长袍,整天游荡在纽蒙迦德堡,时不时逮着圣徒辅导谈心,把纽蒙迦德变成他的教学课堂,就因为这个人的姓氏叫邓布利多?
纽特•斯卡曼德,第一次踏入纽蒙迦德的时候,难得没有他经常拎在手上的那只箱子,格林德沃的信仰者在城堡各处,大厅角落,走廊尽头,纷纷停下了动作和交谈,转过头,远远的看着他。
穿着优雅套装冷艳高贵的女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带着这位客人径直穿过大厅,一路向上。
城堡外吹进来的风带着未化的雪,纽特发觉这里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统治欧洲的恐怖黑魔王的宅邸,圣徒们的根据地,整个魔法界真正的权力中心,在预言家日报中被极尽所能描绘成邪恶之源的地方,眼下看来就像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度假城堡,除了太冷清点。
魔法部的人应该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他们不会命自己独自前往这里,1945年的那场决斗已经彻底打垮了白巫师们的勇气,邓布利多的战败不仅是令他失去自由,更叫整个魔法部陷入长久的,颓靡的,被阴霾所笼罩的恐惧之中。
想到邓布利多,纽特在踏入这座城堡后的脚步终于展现出了片刻的迟疑,Vinda Rosier,适时地回过头,扬起下巴,垂着浅碧色的眼睛道:“斯卡曼德先生,希望你能明白,今天你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完全源于伟大的格林德沃的仁慈。”
她说完,纽特还没来得及反应,罗齐尔已经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门,温暖的橘黄色火光从室内透出,像是随着门扉开合的吱呀声开启一团柔和美好的梦境。纽特往前走进一步,暖和的室内温度融化了一路过来沾染在身上的寒意,在那梦的深处,摇曳的壁炉火光和深红色丝绒帏帘的包围中,邓布利多从书本里抬起头,像许多年他仍在霍格沃茨教书时那样,坐在满堆纸卷中,亲和而熟稔的笑着说:“好久不见,纽特。”
“Miss Vinda,能麻烦你帮我们的客人弄一个舒适的靠垫来吗?”
Vinda Rosier脸上神色复杂,她没有说话,但是抬手用魔杖一挥施出招来咒,最后替他们合上门。
纽特坐在椅子上,舔了舔颜色泛白的唇,他不是一个善于开启话题的人,只能看着昔日教授转来转去忙忙碌碌。
对于巫师而言,这样的场景有点奇怪,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只需要挥一挥魔杖就可以,物品可以飞来,炉火可以自动调节。只有麻瓜才需要亲力亲为,麻烦的一步步操作,邓布利多将茶叶和茶具准备好,拎着个空水壶准备烧水,才想起什么,扭过头歉意的对纽特说:“能麻烦你帮我弄些水吗?”纽特连忙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施了个清水如泉,邓布利多冲他道了歉。
来的时候,圣徒并没有收缴他的魔杖,现如今整个欧洲巫师界都在格林德沃的统治之下,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两人相对着坐在壁炉前时,甜苦的氤氲雾气飘起,气氛温馨的就像一场普通的故旧会谈,邓布利多道:“怎么样,你最近过的如何?”
并不太好,格林德沃的统治计划的逐步推进,欧洲大陆各地进出的关卡已经严严锁死,纽特不能在同往日那样天南海北的到处跑研究他的神奇动物,工作计划被迫搁置了许久,与远在美国的蒂娜只能用书信联络,但是说实话,比起更多人,他个人的这一点小烦恼算不了什么,就好比现今坐在他对面的昔日白巫师。
1945年那场决斗的惨败化作笼罩在欧洲大陆上空久久的阴霾,更使邓布利多失去了一切,他的自由,他所有的名望与敬仰,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某道不知名的黑魔法的侵蚀,或许是两个颠峰至强者决斗后导致的重伤,总之在邓布利多败给格林德沃之后,魔法界最强大的白巫师像一截被折断的宝剑,像走入末路的雄狮,被敌人囚禁于高塔之中,就连煮一些热水,都需要他曾经的学生帮忙。
对面的邓布利多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会闲着用无杖魔法摄神取念吧🌚)依旧微笑地看着他。纽特想起自己来纽蒙迦德之前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东西,一些不太好的传言,不知道是谁,有个记者翻出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过往,这并不是什么很难挖掘的秘密,邓布利多虽然没有明说,却也没有刻意隐瞒。然后一些不太好的言论也顺应而起,纽特一向不太关注这些事,已至于他通过旁人知晓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邓布利多曾经为了那场决斗所付出的一切被推翻的地步,在他匆匆一瞥的那份报纸里,邓布利多穿着漂亮的绸缎袍子,枕在柔软的球遁鸟绒毛填充的靠枕上,比起战浮更像是个主人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地徘徊在城堡里,对待每个前来的圣徒都亲和慈爱。魔法部显然也看过了这份报纸,并且真的相信了其中的内容,所以他们找到了纽特,这个据说是邓布利多最偏爱的学生的神奇动物学家。且交给他一份重任。
纽特抬眼看邓布利多,红发巫师确实穿着一身点缀了金色星星的长袍,他靠在椅子上,周身的一切都看不出任何门囚禁的痕迹,这叫纽特有点困惑。
“邓布利多教授……。”纽特局促地说。说出这种话显然对他而言很困难,但他还是努力地想去表达,“如果…如果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帮助的事……我非常乐意效劳。”
邓布利多眨着他那双如湖水般蓝的双眸,被棕发巫师这突如其来的决心怔愣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勾起了某些记忆,想起他曾经如何动用心思引得他这个喜爱的学生帮忙。为了整个魔法界和麻瓜世界社会奔波救命,想到这,邓布利多不由得笑了。
纽特不明白这个突如其来的笑,邓布利多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没有了魔杖,他只能亲手端起茶壶将纽特杯子里的茶添满,贴心地为他搅拌。
纽特注视着杯中红茶因搅动出现的红褐色漩涡,耳边传来邓布利多的声音:“已经结束了,没有需要再做的事情了。你看,我有多自大,努力了半生才发现,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依赖魔法去解决的。”
棕发巫师不由得睁大了双眸,似乎并不相信这句话是从邓布利多口中说出来的。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外界的看法,无论是其他的巫师或魔法部,他今日愿意来到纽蒙迦德也不是迫于当权者的权威和莫名其妙的责任感。他只是单纯的想见见昔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然后尽自己力所能及帮助他或做些什么事。从走进这座城堡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对邓布利多的担心。
他动了动唇,只是有些话没能说出口,被邓布利多微微抬手阻止了。
“喝完这杯茶就走吧。”
纽特确实照他所说,喝完那杯茶就走了。因为邓布利多的意愿很坚定,他也不好再多留,喝完茶便起身告辞。
邓布利多像长辈那样叮嘱了几句,在门口分别时,红发巫师突然开口:“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自己的选择,决不单单是自己的能力。”
纽特正低落地垂着头,听见这句话像被什么刺激到一般立刻转回身望着邓布利多,只见逐渐合上的门犹如熄灭的灯光,而邓布利多站在那最后的暖光中,湛蓝明亮的双眼依旧微微笑着。
Vinda Rosier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冷地说:“斯卡曼德先生,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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