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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人的影子。
破敌长枪,年少鹤发--宋墨。
姜梨小姐没事吧。
姜梨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素色衣裙,心中了然,她不过是一名婢女。再抬头望向对面那身着华丽绸缎、气质高贵的女子时,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身份——这便是她的主子。
姜梨上前扶住了窦昭隔开了窦昭和宋墨的距离。
宋墨转过身,轻轻抚摸着身旁孩童的头颅,眼神中流露出温柔的关怀。他向身旁的随从微微点头,示意他们递上干粮。接过干粮后,宋墨亲手递给那孩子,轻声叮嘱道:“快些回家吧,路上小心。”
姜梨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悄然生出几分好感。宋墨的举动虽不张扬,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暖与体贴,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这个人,或许真的不错。
“将军既然知道自己的恶名,能够阻止小儿啼哭,往后,应该少造杀孽为念。”
姜梨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僧人自皑皑白雪中徐徐现身。
宋墨的侍卫陆鸣告知宋墨,“是济宁侯府的车驾。”
宋墨眼下京城正乱着,你们因何来此。
窦昭本就体弱多病,这一路的颠簸劳累,更是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
窦昭我正还乡。
那位僧人缓步来到窦昭身旁,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开始仔细地为她诊脉。随着指尖传来的细微脉动,僧人的面色渐渐凝重。他深知,窦昭体内的疾病早已深入骨髓,非寻常医术所能救治。
纪咏身子病成这样,路途还颠簸受冻,不必还乡,可以还天了。先入寺避寒吧,喝碗热汤药。
姜梨与窦昭被引至寺内,四周静谧,唯有脚步声回荡在古老的石阶上。姜梨目光敏锐,扫视四周,发现寺中暗处竟藏匿着不少士兵,他们或立于古树之下,或隐于殿宇之间,仿佛一触即发,随时准备行动。这番景象让姜梨心中泛起一丝不安,她暗暗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留意着每一个细节。
姜梨与窦昭在古寺中稍作歇息。窦昭安静地坐在一侧,轻抿着温热的汤药,药香弥漫四周。而姜梨则伫立于寺门之前,凝视着外面变幻莫测的局势,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宋墨端起那碗温热的汤药,轻轻放在姜梨面前。姜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愣愣地望着宋墨,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宋墨见状,误以为她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便毅然决然地喝了一口汤药,以示诚意。随后,他再次将碗递向姜梨。
宋墨驱寒的。
姜梨接过汤药一口饮下去了。
姜梨谢谢将军。
姜梨还不知面前的人为何名,但这样子应该是个将军,称他为将军总是没错的。
姜梨缓步来到窦昭跟前,轻轻将手中的碗置于桌上。随后,她缓缓蹲下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窦昭,仔细观察着她的状况。
姜梨小姐,感觉如何了?
窦昭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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