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婢,公然怂恿自己的主子作恶,实则是心肠歹毒。
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杖责五十,丢进慎刑司,好好审问她还做了哪些恶事。”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箬,气不打一处来的给了她一脚。
他私心里认为他的青樱妹妹不像是作恶之人,肯定是贱婢挑唆的。
“皇上……”
柔妃呆愣在原地,无措的仰起头双眼无辜的看着她的弘历哥哥,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皇上饶命啊,主儿~,救我,救救奴婢啊,主儿!”
阿箬惊恐极了,杖则五十自己还能活吗?
进了慎刑司的她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吗?
她不想,她想活着,她想活命!
“阿箬,你,皇上,阿箬她犯了什么事儿,要皇上这样责罚她?
阿箬是臣妾的贴身宫女,皇上这样做,将臣妾的颜面置于何地?”
柔妃瞪圆了眼睛,有些木楞的看着皇上,对于阿箬的求情她无动于衷,只想知道皇上为何这样对她。
“主儿,主儿,奴婢是冤枉的!
皇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只是听命做事而已,一切都是主儿下令的,皇上~”
阿箬被进忠拖了下去,不久行刑的人就在殿外一仗一仗的打了下去。
寂静夜色中,只有翊坤宫内尖叫连连,从一开始的高亢到沙哑,直至只有棍杖与肉体相撞的闷声。
“皇上,奴才已经将惢心姑娘安置妥当,命人给她换了衣裳,喂了姜汤,收拾妥当了,在偏殿候着呢。”
李玉有些苍白冷峻的面孔,声音依旧恭敬。
“嗯,让她进来回话。”
乾隆坐在上座的榻上,柔妃还有些失魂落魄的站立在一旁,就这样固执的盯着乾隆看,她不愿意相信这是她的少年郎。
“你盯着朕看做什么!”
乾隆被她偏执的眼神看的发毛,斜眼吼了她一声。
“奴婢翊坤宫宫女惢心,参见皇上。”
惢心在一个小宫女的搀扶下,颤抖的走了进来,慢慢的,走到了两位主子的面前。
柔妃皱眉,有些不开心,嘟着嘴巴开口说道:
“惢心,你怎可如此失了礼仪,毫无形象的面见皇上与本宫?”
“是奴婢的错,还望娘娘赎罪。”惢心只小声讷讷的告罪。
惢心的发髻并未挽起,因着刚吹了风雪,还很是潮湿。
受了冷后骤然进入如此暖和的内殿,白皙的脖颈上都染上了绯红,刺得柔妃眼睛生疼。
“你是有罪,怪不得阿箬总是说你抢她的衣衫穿,每日里只顾着装扮自己的容颜。
不顾自己宫女的身份,不来伺候本宫洗漱,每每轮到你值日都不见你的身影。
如今本宫倒是知道了,偷奸耍滑,就等着哪一日皇上来了,你能飞上枝头,博得皇上的青睐呢吧!
本宫告诉你,你就是飞上枝头,也不会变成凤凰!
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草鸡终究是变不成凤凰的。”
柔妃义正言辞的职责着惢心,说话间表情严肃,声音好似正义的光一般,咬字清晰,双眼瞪圆,双唇大开大合。
“主儿,奴婢并无此心,还望主儿明鉴。”
惢心只一心叩头,声音娇软虚弱,殿内只有她的额头与地板相碰的声音。
哦,对了,还有柔妃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