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
陈藜萦今日封嫔,这就是属于她的好日子,皇帝也会给她这个面子来碎玉轩过夜的,她也需要好好地表现一下子留住皇帝,不能让其余宫妃给看扁了去,就当讨好讨好发钱的老板,以后多给她来点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她喜欢这些。
不过陈藜萦还是先去看了看弘晞小阿哥,这都是她每日的必修课。
直到外面有静鞭的声音响起,陈藜萦站在门口迎接皇帝。
宫女太监都静静跪在地上,陈藜萦蹲身行礼,身子还未完全蹲下去就被皇帝捉住了手,她顺势站直了随着皇帝进屋。
皇帝进屋先是四周打量了一番,随后点头夸赞,“萦儿这屋布置的清雅,眼光很是不错,倒比从前更好看了些。”
“是弘晞喜欢这些颜色,他看着这些颜色更高兴些,便就这么布置了。”
说起弘晞这个儿子,皇帝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他的子嗣不丰,且这是他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儿子,在他心里弘晞这个阿哥简直就是贺他荣登大位的贵子。
可想而知,弘晞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一点也不低,只是皇帝自觉是个内敛的人,贵子这事儿也不宜说出口,他也是为了避免芳嫔因为这事儿闹腾起来。
“你养得仔细,弘晞现在身子也好了很多,朕合该好好赏你才是。”皇帝点了点陈藜萦,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
陈藜萦拿帕子捂着嘴轻笑,“哪里就是嫔妾的功劳了,还是多亏了几位太医悉心调养着弘晞的身子,皇上可是要多赏赏他们才好呢。”
“好好好,赏,既然有功,便都当赏。”皇帝高兴自然满口答应,“放心,爱妃的功劳,朕自然也看得见,必不会忘了你,朕还带了好些东西来送给你呢。”
陈藜萦笑着应下了。
碎玉轩这边温情满满。
——
景仁宫。
皇后用手揉着额头,满目沉痛。“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
剪秋急得不行,“主子,还是去请章弥来给您看看吧。”
“剪秋,不用去了,这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只要忍一忍就好,皇上今日正高兴着呢,不能扰了皇上的兴致。”
皇后一想到皇帝今日那一脸喜气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泛酸,头也越发的痛了,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皇后坐在床上忍着疼痛,她忍了大半夜,最后还是撑不住倒下了。
剪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直接就吩咐人去叫了太医,也没忘让人到碎玉轩请皇帝,在她心里芳嫔一个妃妾的好日子可比不得皇后娘娘的健康重要。
——
碎玉轩
白芨不高兴地进入里间。
陈藜萦轻声坐起来。“什么事?”
“主子,皇后娘娘头风发作,说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景仁宫的江公公来请皇上呢。”白芨再不高兴,这事也必须说。
陈藜萦示意她出去说话,随后在白芨的服侍下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她们才一出去,就看到康禄海陪着苏培盛站在门口,江福海看起来满脸焦急的样子,眼神也止不住地往屋里瞟。
“主子。”
“芳嫔娘娘。”
“奴才请芳嫔娘娘安,不知皇上可怎么说?”江福海的态度看起来简直比御前的苏培盛还要傲慢一些。
陈藜萦没生气,白芨倒先生气了,她气鼓鼓地看着江福海,陈藜萦拍拍白芨的手,示意她不必生气。
“皇上这会儿还没醒呢,本宫总不好打扰皇上休息的,皇上还要上朝呢。”
江福海连连点头,“是是是,那是那是,芳嫔娘娘考虑周到,是奴才一时着急,请娘娘原谅则个。”
“你既着急,就先回去伺候着皇后娘娘吧,等皇上醒了,本宫定然第一时间就告知皇上,康禄海,你也陪着江公公一起去景仁宫候着,本宫一会儿再去。”
“主子放心,奴才省得。”康禄海立马就回了话,才不给江福海机会呢。
江福海无法,只得离去。
陈藜萦看向一旁静默站立的苏培盛,“麻烦苏公公了。”
苏培盛只摇摇头,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槿汐恐怕是跟错了人啊,“芳嫔娘娘客气,皇上休息得好才最是要紧,皇后娘娘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陈藜萦还真就是跟他客气两句罢了,她扶着白芨的手回屋,也没有回床上去睡觉,而是坐在稍间的小塌上闭目养神。
她自然不会在属于自己的好日子里让皇帝有机会离开碎玉轩,那不是擎等着让人笑话吗,就算那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想在她这里截人可不容易呢。
陈藜萦嘴角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