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玉正昏睡于天医馆,她自生来便未做过梦,除去上次被应渊带入梦中,那是她生来的第一个梦,可这次她却罕见的做了梦,还是梦到了曾经拾到自己的人。
???“吾妹,当真是许久未见了。”
蕴玉看着眼前的白毛怪便知是在做梦满脸嫌弃。
蕴玉“谁要跟你见,一想到人生的第一个梦,梦到的人是你我就觉得晦气。”
玄夜听着摘下面具,看着那脸色苍白之人眼中满是有趣。
玄夜“是何人将吾妹伤至如今,还仅剩一魄,看来这修罗族没了吾,果真不堪一击啊~”
而蕴玉看着那面容绝色之人,心中无丝毫波澜,她甚至还去吐槽。
蕴玉“啊~对对对,你最厉害,转息轮都没把媳妇转回来,还把自己弄死了,而我如今在狼狈不也还活着。”
蕴玉记得自己刚刚化形初就被玄夜捡了回去,那时她还是个修罗幼崽,天天阿巴阿巴,玄夜也开始把她当孩子养,结果没过多久就长大,然后玄夜觉得自己长的太快叫爹显他老,就让她叫哥,她也乖乖叫,结果转头就去勾搭染青,自己那时刚也觉得无聊就化出神识附在石头上,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玄夜“彼此罢了,如今你也不是用我那一招,又装什么无辜。”
蕴玉“我就无辜我就无辜。”
蕴玉在自家亲友面前自动放肆化,玄夜眼中也略带宠溺的看着眼前人。
蕴玉“对了,你不是死了吗?这么还能入我梦?”
玄夜“吾担心吾妹待吾死后会想不开,特留下护体真气以保吾妹带领修罗族强盛。”
玄夜“可谁知吾妹还是不堪大用,意气用事啊~”
蕴玉“少损我,赶紧从我梦里滚出去。”
蕴玉知晓玄夜口是心非,分明是怕死后无人护着自己,但二人斗嘴已久,她也给玄夜面子没有拆穿他。
玄夜“吾妹切记吾族昌盛,切莫被一些小事拖累。”
蕴玉“知道啦知道啦,我待会就跳了无桥去,好好去复兴修罗族。”
蕴玉驱赶着,随后就从梦中苏醒过来,可一睁眼便瞧见应渊坐在床边瞧着自己。
原本还因和自己兄长许久未见的有些喜悦,可一看到应渊脑海就出现地涯的言语,她眼神瞬间变得冷漠。
应渊“阿玉……”
应渊看着眼前人躲着自己心中满是失落的唤着,而蕴玉坐起避着应渊。
蕴玉“还不知帝君所来何事?”
应渊“阿玉,你在何处拾到的小猫……”
应渊这句话惹得蕴玉心惊,莫不是应渊发现了什么,而此时应渊看着眼前人的神态想起今日自己所查到的事。
不久前应渊查到了妙法阁,看着书中记载,唤来一旁的法器,从中感受到护灵丹的气息,心中便已了然萤灯所为。
随后他漫步在地涯内,走到茅屋前,牌子上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苟同居。
果真是阿玉的手笔,阿玉陪在他身侧多时,而自己却连情之一字都不敢说。
他在地涯内走着,满地的银杏叶其中还点缀着白色的茉莉。
那树茉莉开的正盛,他朝枝头看去,一个白纱赫然挂在枝头上,看着那白纱他将其召来轻蒙在眼上,往日的一切慢慢浮现于眼前……
这时一株茉莉因为轻风挂过将其折断,从高处落了下来,应渊将其接住,而此时一只蓝色蝴蝶从茉莉身上飞过,应渊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何物。
应渊“晓梦蝶残茧虽能带人入梦,可唯有感知真爱,方可破茧成蝶……”
应渊“那晚,阿玉进入了我的梦中,于我共度一生的人不是美梦所化,而是阿玉的真身。”
见此应渊才明白为何今日的断情线,原还在泛着亮光为何会突然破裂,原是阿玉不愿他们二人情意公之于众,才强行用仙力冲破断情线的试探……
应渊“为何这么傻……再用仙力是会死的……”
他看着眼前飞舞的晓梦蝶想将其销毁,可无论怎样也下不去手,最后晓梦蝶落在他手中的那株茉莉之上……
???“帝君……”
应渊正沉浸在过往之中听到有人唤自己便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心中人,可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会是呢,果不其然身后人是萤灯。
应渊看着眼前的萤灯脸色满是厌恶,他也不拖延直入主题的拿出自己所查的罪证。
应渊“本君已查明你在中毒前炼制保护器灵的丹药,此药需要连服三日方可起效,这毒乃是你自己所下。”
应渊“本君不知你是从何找来的妖毒,说阿玉与妖邪为伍,但如今一看与妖邪为伍的人是你,该上天刑台的人也是你。”
萤灯看着眼前人心中满是不忿,她妖毒是她自己所下如何,可那人与妖邪为伍不假,凭什么天界之人皆不信她,而是相信那蕴玉!
萤灯“蕴玉……蕴玉……”
萤灯轻喃着开始诉说起自己心中的不满。
萤灯“为何我苦苦为你守候千年,你却从来不正眼看我……”
萤灯“我与帝君本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应渊听着冷笑了一声,说起萤灯的真实目的。
应渊“你当本君不知,你枉顾天条试图利用男女私情,目的就是为了让本君点化你,好让你从器灵变为仙灵。”
萤灯“不是的,起初我接近帝君的确带有目的,但我动心亦是真的。”
萤灯告着白,可应渊不为所动略带质问的问着。
应渊“真的?本君当初没有送你去天刑台,已经对你是莫大的宽仁了。”
萤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萤灯“往日我未化形,她便仗着自己在衍虚天宫最小处处刁难帝君,而帝君你却对她处处包容,而我化形之后谨小慎微恪尽职守,而她却如衍虚天宫的女主人般,整个衍虚天宫除了帝君以外便是对她言听计从,为什么!为什么!”
萤灯“明明我和她都是衍虚天宫的仙侍,帝君你却要将我赶出衍虚天宫!为什么你眼里永远也看不到我。”
应渊“因为神仙本就应该无情。”
应渊这句话只对眼前人说。
萤灯瞬间觉得此话无比可笑。
萤灯“神仙无情,那神仙无情帝君刚刚的眼泪又是从何而来,神仙无情你在惹她生气时,日日为她做仙羹,为她亲自扎秋千种茉莉,便是在她历劫之际,帝君你也日日查看,生怕她遇险,帝君这些你以为你瞒的住帝尊,可瞒的住所有人吗!”
萤灯“帝君你早就生了情,只是今日你们二人手中的断情线被她已仙力冲破,你们二人才逃过一劫,可若是帝尊又想已断情线来测你们二人情意,她可有第二次机会,我听天医说了,她若在动用仙力必死无疑。”
萤灯“她真身乃是玉石大可用仙力隐藏自己情意,来骗过断情线,可隐藏一次便是对她巨大的伤害,而那情罚是如何严酷,帝君修为深厚,又有帝尊相护必然能全身而退,可她不一样,她如今仙力尽失,又受了天雷,只怕会灰飞烟灭……”
应渊听着眼中略带愤怒的看着萤灯,随后一道闪电劈在萤灯脚下,萤灯也知事情闹大了。
应渊“你在威胁我?”
萤灯“萤灯只求帝君能放萤灯一条生路,只要帝君能放萤灯一条生路,萤灯便助上仙洗脱罪名。”
回忆完前不久,应渊看着眼前人,只要眼前人随便说出个地方,他就可助眼前人脱罪,可蕴玉岂会如他所愿。
蕴玉“应渊,若是我真与他们为伍,你会杀了吗?”
应渊“阿玉,你莫要在问一些不会发生的问题了,我信你,只要你说出一地,你便可平安无事。”
蕴玉“可我不信你……应渊……”
蕴玉在跳了无桥前打算膈应一番眼前人,眼泪已从眼中流出,她先是看了眼应渊随后服拜。
蕴玉“罪仙蕴玉认罪,蕴玉私通妖邪罪无可恕,愿上天刑台领罚。”
应渊“阿玉!”
应渊是绝不会相信眼前人会私通妖邪,他只会觉得是自己的所言所行害得眼前人对自己失望,所以才不信自己。
可蕴玉话音刚落不过一会功夫,就有天兵天将前来拿人,显然帝尊已经知晓此事。
而应渊看着被压走的人,此法已经无用只能去另寻它法救人,转念他便想到了免责天书,复尔就去寻了火德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