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逸若是那李日美真的心怀不轨,做出什么事来,岂不是更坏?皇后娘娘对公主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
马嘉祺知道敖子逸说的是事实,沉默不语,半晌喃喃道:
马嘉祺确是无妨,反正现在在外人眼里,我们这一家子,公主来历不明,皇子自相……
始终还是未将“残杀”二字说出口来,
马嘉祺一团混乱,何来体统?便是再乱又有何妨?
敖子逸见马嘉祺如此心情,忽然想起一事,打岔提议道:
敖子逸殿下不是让我去好好探查太子受伤的那处陷阱吗?我找了几个知情人,不如咱们今天去问问?
马嘉祺你不早说!
马嘉祺一听是这事便着急要走,又见敖子逸怀里的棋盘,道:
马嘉祺你答应陪她下棋?
敖子逸嘿嘿一笑:
敖子逸正想不到法子躲开呢。我们一离府,她又不敢出去,没人下棋又能如何?
马嘉祺一拍敖子逸肩膀,低声道:
马嘉祺缺德还属你,回来她闹起来你可别栽在我身上。
花田附近居民当时检查比武场地的士兵早退去老半天啦,那油菜花田里应该没人呀,可我远远看去……
马嘉祺您看到什么了,接着说呀!
花田附近居民哎哟,那梁月朦胧下却又冒出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猫着腰趴地里不知在做啥。
花田附近居民对对对,你也看见啦?俺们从小是听着老人讲那梁月天地里有鬼抱棉花的故事长大的,这油菜花地里虽说没棉花,可也够瘆人的,谁还敢细看哪?只我看了那么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跑回家了。
二人去探访油菜花田附近的民居,问了一圈,得到的最多也仅是这样零碎的信息,当做故事听倒也可敷衍成章,可要作为证据,真不知可以指证谁。
回府路上马嘉祺烦闷难当,忽然问道:
马嘉祺父皇今日又去玺亲王府下棋了?
敖子逸小福子是这么说的。玺亲王那老王……还没答应让他儿子去炎呢,皇上怎会干休,怎么,您想去看看?
敖子逸嘿嘿笑问。
马嘉祺父皇是不想查下去了。
马嘉祺语气低落中又透着温暖。
敖子逸若这案子牵涉的不是太子、亲王、将军、皇子,无论落在谁头上,相关人等,一并治罪罢了,还要细查什么证据?
敖子逸话音刚落,就见马嘉祺横眉怒目看向自己。
敖子逸嗨,我这不是嘲讽嘛。咱们虽然不会,但外面总是免不了常有这样的人吧?
敖子逸见马嘉祺这样,赶忙解释。
马嘉祺以后等我执掌刑部,这样的人,让他们来一个,治一个!
马嘉祺恨恨道。
敖子逸是是是。
敖子逸连连附和。
说话间马嘉祺已是拐向玺亲王的宅邸,敖子逸头一抬,已对上了王府守门的包衣家奴老马谄媚的目光。还不待敖子逸正式打个招呼,马嘉祺茶也不喝一口,就跨进内堂穿过回廊直奔书房。
敖子逸紧随二皇子,满眼兴奋,后面追着王府的一众门卫小厮一叠声地喊:
王府众门卫小厮殿下慢行,待奴才们先行通告王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