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殿下一定奇怪这是用来做什么的吧?其实刚才呢我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比什么,真的差点就要认输了。
像说书似的顿了顿,丁程鑫才又道:
丁程鑫忽然,我往这台下一看,只见那茶楼掌柜手提铜壶隔空倒茶,相距数尺之遥,人群又如此拥挤交叠,那茶汤竟能一线如虹,半滴也不洒出来,定是从小练熟的技艺。
他语调起伏,微微摇头显出难以置信的赞佩。
台下观众巴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本,他也正在此时向台下拱了拱手:
丁程鑫此情此景便令在下忽然想到了可比之事。
他微微一笑:
丁程鑫各位樱花父老皆知我出生漠北之地,那里贫瘠苦寒,飞禽走兽却多,我孩提时便以逐兔射鹰为戏。这六艺之“射”于我而言,虽不如那位掌柜的神技,倒也有三分准头,今日不如就用我的准头来比你们殿下的神算。
台下父老中的绝大多数也算第一次与达官贵族对上话了,也不管丁程鑫的意图,人人点头称是,踊跃非常。
那位茶楼小厮自非掌柜,却得丁程鑫有意抬举,更是受宠若惊,一个劲地摆手自谦又拱手回礼,想起自己胸口那叠买丁程鑫输的赌票,更有些心虚得不敢直视。
丁程鑫见那小厮一派天真淳朴,心中一暖,脸上便自然带了笑意,向那小厮微微颔首,丝毫没有诸侯王者的架子。
那小厮见一国之主竟对自己笑,四目相对之下,才惊觉那眼波流转,竟真如传说中那么美,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心旌摇动,只激动得连连竖起大拇指,表示对丁程鑫还未展示的箭术的盛赞。场面一时竟有些“不分敌我”了。
丁程鑫我便以这竹签为箭,每指定一物掷出,殿下便为我算算,它能不能中。六艺乃贵族必学之术,想必殿下也是精通的。
丁程鑫说完这句,已经踱步回到了墨盘前。
敖子逸哟呵,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一山更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啊。
敖子逸压低声道,
敖子逸这玩意他可是随心所欲,要中固然难些,故意不中却是极易。可即便是神算子,也没听说过谁连别人一年摔了几个碗,是碎还是没碎这种事都能算出来吧,更不要说这随时可以故意射偏的准头了。
马嘉祺自知皇兄今日种种作为,早也被他算进了不要脸的范围,才会如此比较二人,自己却也无从反驳,而他又隐了皇兄的部分不说,自己更不好发作,只得沉默不语。
一把伞拆出的七十二条长短伞骨,拿在手中,轻重合宜,自带箭锋。从丁程鑫手中挥出,又如七十二柄飞刀,无论是油菜花芯,正在飞舞的蝴蝶,还是刚跃出湖面的鱼,乃至观众头戴的帽子,凡飞刀所到之处,无不手到擒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七十二条伞骨,便已飞出过半,且无一支落空。
马嘉诚次次算他必中,以他神算盛名也并不多么出人意料,丁程鑫这番百发百中的技艺却着实引来一番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