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说祁森闻乃少年英豪,狂放不羁,似那烈马难驯,那么沈觉明便是那成熟内敛的君子,温润如玉,稳重如山。
然而,在司纯的心头,她从未将二人相提并论,各自有各自的风华,各自有各自的命运。
“无需担忧,家母甚是喜爱悦悦,她绝不会对悦悦有丝毫伤害。”沈觉明轻转方向盘,那手指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白皙如玉,仿佛出自名匠之手。
此男子,举手投足间,皆显风雅。司纯闭目养神,轻揉眉心,她不愿开口,只怕一出声,便会向沈觉明发泄怒火。
此事,错不在沈觉明,反而,每当面对他,司纯心中便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往昔如此,今朝更甚。
沈觉明瞥见司纯神色不佳,心中忧虑,便道:“你神色疲倦,莫非近日未曾好好休息?”
司纯摇头,依旧沉默。此次非是不愿言,而是……有口难开。这两个月来,祁森闻如疯如魔,折腾得她疲惫不堪,每日皆在煎熬中度过。试问,她又怎能不感到疲惫?
沈觉明两次询问,皆得不到回应,也便不再多言。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驶入沈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