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算是沾了你的福气,还可以进去看看。”
“如果你想,这里随时欢迎你来,我会跟他们打招呼的。”
“判官大人,你不怕我白吃白住?然后账单又签在你头上,让你被老板赶走?”
“不会,他们会挺好的,如果你没有住处,可以在这里一直住。”
沈苡和谢祠走进了常规阁,入目就一天长廊,尽头有一个湖,湖中有一个舞台,舞台上的舞姬轻盈的跳着,沈苡和谢祠刚进入长廊,就被叫住。
“两位客官,你们怕不是这里的客人,今天的客房已经没了,你们是识相点,出去。”
沈苡看向站在柜台中的女子,正在拿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手腕上还带着两个水分很足的镯子。
“你们看什么看?像你们这一种长得还不错,实则一个鬼交子的鬼多了是了,尤其还是一副穷酸样,恐怕连我的一个簪子都买不起,今天遇见还真是晦气。”
“像你这种品色的簪子,我还真没有买过,就算买了,我也没脸送人。”
“哼,你们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鬼还真不少,我看你身上值钱的都没有,恐怕连我身上雪蚕丝做的衣裳都没有见过吧?”
“这个小姐,你身上的衣裳并不是雪蚕丝做的,大部分是用普通的家蚕丝做的,而且还是拼出来的。”
“判官大人,这样说的话,她身上的衣服相对是最便宜的。”
“你们就是羡慕嫉妒,还判官大人,底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判官一看就知道气度不凡,又是你们这些小鬼可以比的?而且,算年龄,你们只能算是小辈,哪里来的资格指桑骂槐?”
“那我俩还真有资格了,等一下判官来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样说,没准你还得把人请过去。”
“就凭你俩?判官大人就算来了,也指不定会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哪能到你们说三道四?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远点,你们呆在同一块区域,我都觉得被污染了。”
“行。”
沈苡拉着谢祠走了出来有再次进去常规阁。
“怎么?还赖着不走了,你不信我把你们轰出去?到时候难堪的就是你们了。”
“不,我只是来看一出好戏。”
说完,沈苡袖口里的小纸人就飞进了常规阁里,不见了踪迹。
“哟哟哟,你们是在干嘛呢?真不知道你们这群穷酸鬼是怎么想的,你以为随便拿个小纸人,就以为那我怎么样了吧?”
“你这小家伙还怪着急的,都用不着你亲自出手了,的确,如果你亲自出手,反而会脏了手,毕竟不是什么脏东西都可以随便碰的。”
“你什么态度?我严重怀疑你俩搞不清不楚的关系,你手拉着他的衣角了那么久,该不会是在搞地下恋吧?”
“果真心是脏的,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就跟他人品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还让人说不得了?你们敢做我就敢说,我可不怕你们这些穷酸鬼,想必生前是一个乞丐,是被活活饿死的吧?就算,我有的是钱,我也不会给你们一分一毫,穷死了,活该。”
“有的话我不想说,我希望你等一下还会像这样理直气壮,原本我们可以相安无事的,是你主动惹我的,先说明我可不是君子,不会让着小人。”
“判官大人,没想到还能看见你真实的样子。”
“算了,我是一个鬼,但是我有基本的礼数,不至于一张嘴就开怼,一个小人物不值得我生气。”
“怎么你还清高上了?只不过啊,就算你再怎么清高,也改变不了你是穷鬼的事实。”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一个穷鬼,但是我也不见得你富到哪里去。”
“好了,判官大人,不必与小人多说,浪费口舌。”
“嗯,毕竟等一下她还需要解释呢,现在她口舌说干了,等一下就解释不清楚。”
“你们就是欠揍,不知道鬼界的社会,相信你们也融入不了鬼界的圈子,我现在就叫人把你们轰出去,让外面的人瞧瞧,我们常规阁不是什么穷鬼都能进来的地方。”
“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走廊里多出来一个身影,是常规阁的老板——墨盈。
“墨娘娘,这里有两个人撒泼打滚,就不是不肯走,该不会经吵到你了吧?这就叫人把他们轰出去。”
墨盈的大衣披在肩上,脸蛋本就生的很是精致,发被一只梅花簪斜斜的编着,脸上晦暗的情绪渐显,头上多了一个小纸人,在头发只露出一角,看的并不是很清。
“主子,可是这小丫头顶撞了你,需要我带她去竹屋吗?或者,交给主子你惩罚?”
“她顶撞了我身边的贵客,让我颜面尽失,动不动说要把我轰出去,觉得应该怎么罚?”
“你是墨娘娘的主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墨娘娘从来没有说过有一个主子,一定是假的,假的!”
说完,他就瘫坐在柜台的木椅里,手和腿止不住的颤抖,去过竹屋的人,非死即残,就算是交给刑部也不会那么恐怖,她似乎想到什么了,她曾经在竹屋里待过三天,那几天是她最灰暗的日子,她不想再回去,连连向沈苡求饶。
“绕过我吧,我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君子,我的心胸可是很小,容不得沙子吹进眼睛,你还招惹了我的贵客,自然需要重罚,你觉得如何?贵客。”
“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很满意。”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墨盈,记住,以后不用喊我主子,我们从来不是主仆关系,我们是朋友。”
“好的,我这就去处理。”
“不用把她换了,好生调教,没有把那一身戾气洗净,一日不得出竹屋,若是心里还不平,那边再好生调教,给竹屋里的人提个醒别把人弄死了。”
“判官大人,竹屋是什么?为何他们如此畏惧?”
“简单讲讲,好听的叫竹屋,说不好听了叫刑室。”
“那么就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