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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汐?你…”
周梵音看到人是宋时汐也明显一愣,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要杀的人是自己年少时的好友。
宋时汐脑子里闪过什么,皱着眉将匕首快速的收了回去。
“不是我想杀你,是我的雇主。”
“不过总之这任务我不接了。”
“你没事吧。”
宋时汐一下子说了好多,听的周梵音懵懵的,只能点点头,然后反应过来又摇了摇头。
“我没事。”
“你刚刚说的雇主是…”
周梵音双眸清澈,如稚童般天真。
宋时汐叹了声气,她有些担忧的看着周梵音,说真的她怕她惹上了什么人,“我也没见过他,我们这一行的都叫他M。”
“M…”
周梵音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怎么了?宋时汐见周梵音有些奇怪。
周梵音摇摇头,冲宋时汐扬起一个微笑,“没什么,就是感觉在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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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叮咚叮咚。”
有了昨天的事,周梵音变得格外小心了起来,她透过猫眼看见熟悉的面孔后才放心的打开了门。
“姑姑。”
一只手掐着她的右脸颊,声音威严而有力:“昨天晚上回来也不告诉我,你是当我死了吗?”
陈阿芸只掐了几秒,面对她这个侄女她向来嘴硬心软。
“这不是昨天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嘛,怕打扰您休息。”
两人进屋后,周梵音递给陈阿芸一个小盒子:“给您带的礼物。”
陈阿芸狐疑的看向她,但还是伸手接过,打开盒子,是一枚精美的胸针。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陈阿芸没回答,但从她看胸针的目光,周梵音觉得她很喜欢,于是她伸手将胸针拿起来,一边说一别给她别上。
“我帮您别上吧。”
两人聊了会儿后,周梵音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陈阿芸目光徒然凌厉,周遭泛着寒气。
“音音,你先在家休息,过两天姑姑带你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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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黑鸦总部,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牌,“哒哒哒哒”鞋跟落在地板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厚重的大门被守门的推开,中间站着的陈阿芸端庄富态,神情严肃。
“各位真是好雅兴。”
坐着打牌的几位纷纷站起来,语气带着尊重。
“芸姨。”
陈阿芸没有理会,直直走向站在最里面的马嘉祺,下一秒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啪”的一声,马嘉祺的眼镜飞了出去掉在了地毯上,他的脸偏向一旁,愣了神。
他被陈阿芸打了一巴掌。
“芸姨!”
“芸姨,您这是做什么?”
站在马嘉祺身侧的李歆艺扶着他,不禁惊呼。
“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还需要我教你吗。”
“你该好好回忆回忆,你为什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陈阿芸说完给了马嘉祺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嘉祺顶了顶右腮,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手指用力间,竟将眼镜腿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