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横店

横店某绿布棚内，B组这两天都在拍十三戒的打戏，终于在今天上午结束了所有的戏份。

麦导喊了放饭，好些工作人员就出了棚，坐在外面吃。

成毅没出去，一是身上的威亚服刚脱，羽绒服里只穿了件剧服的里衣，二是——算了，也没有二，他搬了个凳子侧对大门，大概只是打累了不想动吧。

叶菁一进棚就看见这人鼓鼓的脸颊肉。

她愣了片刻，那人的眼珠子就咕噜噜转过来，接着就是整张脸都转过来，朝她挥手。

她也挥手，装做云淡风轻的样子，坐在他旁边，说起打了很久的腹稿。

“凌晨才看到你发的消息，就没打扰你……”/“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两人都呆住，呆呆看了对方很久，又同时笑开，莫名的忐忑也消失不见了。

成毅问她：“天柱山好玩儿吗？”

说起这个，叶菁瞬间苦了脸。

“再也不想去了！每天都要爬山，坐完缆车还要再爬两个小时才到山顶，我的戏份多，有时还得下山去改妆，再上山继续拍，膝盖都快磨穿了……”

她碎碎念着，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浑然不像昨天健步如飞嘲笑昊辰师兄的样子，身边的听众还很捧场，时不时发出啧啧声，还有各种夸张的语气助词。

麦导回来就见两人凑在一起看手机，不知看的什么，笑起来像棚里养了十几只大鹅。

……

算了，年轻人。

他们下午拍的是杀瞿如鸟群，璇玑司凤久别重逢后，刚见面就并肩战斗。这段剧情虽然有玲珑二师兄，但打斗时并没有同框，因此两对cp是分开拍摄的。

叶菁被吊上半空，调试好机位，导演给了她开始的口令。

瞿如鸟越来越多，用剑是杀不完的，她已吐了次血，这些瞿如更加发狂，闭上眼，她双手探出，五指微微蜷起，仿若快要绽放的兰花，印一结成，忽的传来成毅的声音——

“东边。”

她耳朵微动，右手轻轻一转。

“北面。”

再一转。

“西面也是你的。”

叶菁睁开双眼，完成最后一击。

麦导再次看了一遍回放，虽然画外音和剧本的不同，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是无可挑剔，过了。

叶菁被放了下来，略带不解地看向成毅。刚刚他抢了工作人员的活，说的指令也是原著的词，可剧本里这时他还没出场呀。

虽然她很喜欢很喜欢小说里这段，相互配合而不是单纯的英雄救美。

所以她的眼里还带着喜悦，成毅看得分明，解释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出口又成了另一种说辞。

“我刚看你的手势，就很像原著里的描写，想着如果司凤先用声音出场，也很不错。”

这样啊，这个即兴似乎也真的挺好，叶菁捧着剧本思考着，错过了他此刻的神态。

后面的戏也很顺利，叶菁又见识了成毅的打戏，仅仅是施法姿势，都被他做得仙风道骨，又不失力量感，让她一阵艳羡。

转场还要走段山路，两人并肩同行，她揪着他的衣袖恳求，问这种身姿她能学吗，是要健身还是练舞，有没有什么技巧？

成毅老老实实说不知道，原先他是练武打的，女生这样练的话太辛苦了，不如——他本来想说练舞可能更合适，脱口而出的却是。

“不如我带你健身。”对，健身，以前虽然说过一次，但那是开玩笑的说法，这次不一样。他脸上有点发热，这并不奇怪，他们走了好长一截路呢。

他接着说：“做些无氧力量训练，可以减少体脂，又能塑形，女生还不会练出大块的肌肉，上镜就是一种很健康的美。”

女生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傅教练~”

“嗯、嗯？你叫我什么？”

“傅教练啊，你也不姓成，工作之外的约定，就叫工作之外的名字咯。”

涛弟和雅雅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听到这里，不约而同交换了一个眼神。

想不到啊，你哥还挺会。

过奖过奖，你姐也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