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近些日子过的很不顺心,因为笛飞声来了之后,他就再没跟媳妇亲热过了。
笛飞声倒也没真缺德到去守门的地步,但是吧,习武之人本来耳力就好,他们这小破楼又不隔音,所以……
唉——
李莲花日常叹气,他现在非常想把这个瘟神送走,但这最后一枚冰片,也是真没有线索啊。
“若瑾,我觉得莲花楼应该好好修缮一下了。”
解决不了外部问题,那就只能从自己身上着手了。
“你打算怎么修缮?”
“把墙体加厚。”这样隔音效果会好一点。
“哦,那就要再添几匹马了。”不然拉不动。
“也对。”
他想了想马匹的价格。
“算了,我还是去找冰片吧。”
为了以后没人打扰的幸福生活,李莲花聪明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将他这些年有意无意听来的信息不断进行分析整合。
还不等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接到消息,方多病的小姨何小凤要结婚了,请他们去参加婚礼。
何小凤的婚礼没有徐若瑾他们的顺利,因为这婚礼都还没开始,新郎就失踪了。
所以这婚事也就黄了。
但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李莲花与故友展云飞重逢,又给何小凤重新牵上了姻缘,同时拿到了最后一枚罗摩天冰。
徐若瑾看着打开的罗摩鼎对李莲花感叹道:“我就说这冰片好像排着队送到你手里一样,你看,是不是被我说着了。”
李莲花歪头靠近若瑾得瑟道:“这可全靠你夫君的智勇双全,换了旁人,就是把天冰放在眼前,那也是拿不住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徐若瑾捧着他的脸亲了两口。
李莲花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罗摩鼎塞进笛飞声手里,“不是说有用吗,拿去。”
赶紧走吧,别再来打扰他们了。
笛飞声接了罗摩鼎,微微牵了下嘴角:“最多一月,我定然归还,到时我会再与你一战。”
“大可不必!”
李莲花现在看见笛飞声就头疼,“我不想跟你打,你另寻他人吧。”
“这世上只有你和徐若瑾当的起我的对手,你要是不打,那就让你夫人打,我都行。”
这有区别吗!
笛飞声走后,徐若瑾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对李莲花道:“等他还了罗摩鼎,咱们就去山里住一阵子吧。”
“就为躲笛飞声?不至于吧。”
“至于,至于,他是真的会守门的,我就被他守过。”她扯着李莲花的衣袖晃了晃,娇声道:“你也不想有人打扰我们,对吧。”
“行”
李莲花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不说别的,光是这勾人的小声音,就让李莲花酥了半边身子,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想被打扰。
“刚好也该回去见师娘了,这个莲花楼就暂时放在天机山庄,等我们在云隐山待腻了,就取回莲花楼接着行医,可好。”
“花郎真好。”徐若瑾开心的圈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李莲花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笑一声:“这就好了?”
他一把将若瑾拦腰抱起,大步走进内室,“还有更好的呢。”
这次没人打扰,李莲花拉着她胡闹了好些日子,又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一个他还没想好名字的小不点来了。
“真是——碍事!”
他前几天才跟若瑾商量好不要孩子了,不成想,这小崽子竟然早早就扎下了根。
还真是眼疾手快。
李莲花心里郁闷,但就像若瑾说的,来都来了是吧。
他蹲在莲花楼门口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去炖汤了,就算不为那小崽子,也得给媳妇补身体啊。
若瑾还是太柔弱了,腰那么细,以后孩子越来越大,也不知撑不撑得住。
听说附近山里有熊,要不炖个熊掌补补,皮毛还能给若瑾做个披风。
徐若瑾收到熊皮大氅心里直道,好家伙,这妥妥的十年以上啊。
然后就这件有期徒刑将它披在了身上。
此后多年,他们夫妻俩时而在山间养娃,时而外出行医。
见过有人欺男霸女,也见到过有人行侠仗义。
江湖就是江湖,从不为谁停留,却总有传奇出现。
据说有一位白衣少年,他手持一根竹条,单枪匹马打上百川院,以一人之力横扫佛彼白石四位院主。
丢下一句“不过如此”,便拂袖离开。
少年从此名动天下,被世人争相追捧,可他本人却隐匿于江湖之中,再无踪迹。
次年科举结束,金榜高挂,少年之名却赫然列于其上。
第一名:李含和
当初李莲花还没追到徐若瑾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了。
可直到李含和出生,他都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
若瑾是个起名废,自然指望不上,所以这个起名的重任只能交给李莲花。
就在李莲花为孩子的名字发愁的时候,徐若瑾问他,他对孩子都有哪些期许。
李莲花忽然想起自己下山的时候,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不要你成为大人物,吃好喝好,好好活着就行。”
而他当时少年意气,全然不懂其中含义。
他这一生,当过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也做过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这高处他去过了,低谷他也趟过了,如今跳出樊笼回望过去,便也明白了师父的苦心。
所以他便取了“鼓腹含和”,中的二字。
三餐饱腹,万事和乐。
这就是他对孩子最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