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捂着胸口,一时间心绪难平。
“不行,你要留下来跟我查清楚师兄的事,不然——”
不然怎么样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今天一走,再见恐怕就是陌路了。
徐若瑾不大想留下,因为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跟李莲花说话。
死的人可是李莲花的亲师兄,感情这东西是不分对错的,硬凑在一起谁都不自在。
可是笛飞声却说:“十年前东海一战,金鸳盟损失惨重,为了那些部下,我也要查清当年之事。还有角丽谯,我再不喜欢,那也是我的人,你若无缘无故杀了她,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得,她好心帮他们报仇,还报出仇来了是吧!
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
她气的将方多病一摔,“随你们便,查完我就你们绝交!”
真是气死了。
她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散了吧。
她不想搭理两人,气呼呼回往回走。
他一走李莲花又急了,“你又要去哪?”
不是刚答应留下查案的吗,怎么又走了。
“回去拿个东西,别跟着我。”
她刚刚收东西收的太开心了,一并把罗摩鼎也收进空间里了,但她现在两手空空,不能凭空拿出来,只能回去一趟掩人耳目了。
李莲花知道她不会走,就放心了,他挠了挠鼻尖,对笛飞声道:“那个,刚才的事,谢啦。”
不然若瑾可能真就走了。
笛飞声讥讽的撇了撇一边的嘴角,“李相夷,你现在还真窝囊,连个人都留不住。”
“你……”
李莲花气的抬手指了他几下,又恨恨的甩了下来下,“你才窝囊呢,没礼貌!”
他那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不过只要若瑾留下来,他就有机会道歉。
“我帮你留下了徐若瑾,你怎么感谢我。”
李莲花把一腰叉,“我这不是都道谢了吗?”。
“是吗?”笛飞声嘴角一勾,邪笑道:“我看,还是让徐若瑾去京城吧,她费力帮我报了仇,无论如何我都不该让她为难。”
“你……你何时也学会威胁人了?”
“刚刚,跟你学的。”
李莲花噎了噎,他给笛飞声下了修罗草,威胁他帮忙找师兄的尸骨。
眨眼的功夫,两人调换换了位置。
李莲花感觉自己被拿捏了,但他没办法,只能冷冷道:“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跟我打一场。”他缓缓道出了目的。
合着笛飞声也不是情商低,他只是懒得用而已。
“不行,我不跟你打。”
笑话,打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笛飞声一打起架来,就没完没了。
不打,绝对不打。李莲花疯狂摇头。
若瑾要是走了,他就去追,他就不信,没了笛飞声,他还就留不住人了。
笛飞声双手环胸,低头笑了笑,“金鸳盟还缺个盟主夫人,我觉得徐若瑾就不错,你说呢,李相夷。”
李莲花从牙齿间挤出来一句:“笛飞声!”
徐若瑾回一品坟逛了一圈,发现还有个活口,就顺便提了出来。
不然那不到半个时辰就空了的墓室,要怎么解释。闹鬼?
她左手罗摩鼎,右手一坨肉,不甘不愿的跑了回去。
结果惊奇的发现,那两个白眼狼居然打了起来。
她立马掏出一把瓜子,乐滋滋看这出肉搏战。
两人没用内力,也没用兵器,全凭手脚功夫缠斗在一起,那是拳拳到肉,鼻青脸肿。
死不了,还解气!
等俩人打够了,徐若瑾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李莲花同样如此。
今天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真相,他一时间心中烦乱,跟笛飞声打完这一架,郁气神奇的消散了不少。
而且他自始至终都相信若瑾不会骗他,只是万事都要讲证据,所以师兄的事,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徐若瑾将罗摩鼎扔给李莲花,“具单孤刀交代,这个叫做罗摩鼎,里面装的是南胤南胤三大秘术之首的业火痋,据说拥有了它就能够操控千军万马,这鼎需要四枚罗摩天冰才能开启,而冰片在四个南胤后人的手里分别保管,单孤刀死前,并没有查到冰片的下落。”
业火痋她当初去皇宫玩的时候也收了一个,不过这害人的玩意,被她扔进空间的真业火里烧死了。
顺便毁了那口井里的秘密,她一个平民百姓,可不管皇帝是谁的血脉,只要天下太平就好。
李莲花摩挲着造型诡异的小鼎,想起了他在墓里看见过的南胤文字。
“相传南胤人就是得了业火痋,才召集了万千邪兵灭了西南七帮创立了南胤,后来南胤灭亡,业火痋也随之失传,没想到,会在一品坟里。”
徐若瑾点了点头,“没错,据说芳玑王的萱妃是南胤公主,这枚业火痋是她为了复国造出来的。”
李莲花怅然一叹,“若非若瑾及时发现,我还不知道师兄竟有如此大的野心,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来。”
“哼哼”徐若瑾扬了扬头,谁能想到,她就凭一个名字就找到了事故的源头,然后一招制敌呢。
哎呀呀,我可真了不起。
李莲花看着她傲娇的模样勾了勾唇角,“不过这业火痋终究是个祸害,要想办法毁掉才行。”
“找到那个什么冰片不就行了吗,南胤后人的线索,我来查。”笛飞声盯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酷酷的说道。
“师兄和角丽谯都死了,业火痋也在咱们手里,这个不用急,还是先查师兄的事要紧,我要知道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不过笛飞声倒是对业火痋更上心一些,因为他体内也有蛊虫,业火痋或许就是解蛊的关键之物。
他很快叫来了手下无颜,仔细交代了寻找南胤后人的事,顺便问起单孤刀的尸骨。
从无颜口中得知,当年他们抢来的那具“单孤刀”的尸体,交给了一个叫做狮魂的仵作,只是当年金鸳盟四散,狮魂已经不知去向,不过他猜测也许会在普渡寺。
普渡寺和百川院同山而建,刚好可以跟方多病一起,将徐若瑾捡回来那个犯了错的刑探,押去百川院。
方多病在旁边晕了半天,醒来发现一个人,还满脸青青紫紫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李莲花忽悠他说笛飞声是那个背小孩的铁头奴,名叫小飞,南海人士。
一路上方多病看见笛飞声就想叨几口,笛飞声懒得搭理他。
徐若瑾双手环臂,只顾走自己的路。李莲花凑到她身边,试探道:“若瑾,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学了红烧排骨,味道嘛,还可以,要尝尝吗?”
其实徐若瑾也没怎么生李莲花的气,毕竟他那么相信自己,几乎是一说他就信了。
李莲花在受了那么大的打击情况下,说错了话,也能理解。
但她就是没来由的不想理他,“方小病,之前我不是答应了要教你剑法吗,这都忙忘了,一会儿回去就教你。”
方多病对昏迷期间的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听了这话十分欢喜的应下了,颠颠的跑过来姐姐长姐姐短的。
李莲花是有气没地方发,明晃晃的瞪了他好几眼,方多病都没发现。最后只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