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地瞬时变换了模样,牧场与农扬被迫停止运营,警察和消防员来后拿着一本小本本一本正经在哪里记录我的一言一语。
随后所有的房屋大门以及主门均被锁上铁链,围绕了一圈圈又一圈圈。
我呆呆站在雪地上,依依不舍回过头再努力在脑海中记录农场与牧场的样子,警察叔叔帮我把行李箱提上警车,我坐上后排,前往小镇的招待所。
我被安排救助站安排在一家招待所住下,他们询问我是否是孤儿,我说不是,我是有家人,有爸爸妈妈的,按照流程,救助站中心人员向我要了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
大概五分钟后,一位阿姨跟我说他们向我爸爸妈妈阐述了这边的大概情况,要他们马上过来接我回家,等我听到了结果。
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爸爸很忙,妈妈又在南野州外婆家过年,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这是我独自一人在北方过的第一个春节,小镇冷冷清清的,许多年轻人嫌地方偏僻太过于落后,都去到大城市打拼,大过年的,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回来,因为有条件都把家人接到那边一起居住,唯一还热热闹闹只剩下一个小集市。
我还怀念以前的春节,大家热热闹闹放鞭炮,看春晚,大年三十围炉夜话,嘻嘻哈哈红红火火。
主街道有几辆汽车呼啸而过,偶尔有几个行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还有大牌羽绒服的从我身边路过,但是他们各自的脸上都没有洋溢节日所给他们带来的幸福,每个人或是双手插兜,或是捧着世界低着头刷着短视频无营养的视频乐呵呵的看。
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干玉米棒,透过一户人家的窗户见到,腊肉放在燃烧的煤炭上烟熏火燎的,油脂滴落在一块烧到通红的炭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闻了闻香气扑鼻。
爷爷说过年还有杀牛猪是习俗,只可早就过了那个时间点,大年三十前早就完成了所有准备。
我几乎溜达一圈一整个小镇,年味虽淡去了不少,幸而依然在,贴春联,贴窗花家家户户都统一,我抬起头,太阳还在羞怯的试探温度,迟迟不肯出来。
回到招待所,我躺在坑上,大年三十就这样度过,没有团圆饭,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过去,而且还是我讨厌的环境,简简单单一个睡觉的坑,一张缺胳膊少腿的小桌子。
一闪一闪亮晶晶昏黄色的电灯泡,除了密不透风的墙壁,别无其他可取之处,被子破破烂烂,薄薄的一层能够把人冻死,没有生火取暖的情况下是完全扛不住的。
我蜷缩在被子里,如同端午节的粽子,双目无神,四周静悄悄的,唯一的声音就是我在各种各样的香味之间谗得直流口水,肚子空空如也,我尽力用唾液填饱肚子。
门口突然咚咚咚的响个不停,我不情不愿爬起来去开门,“来了,在的呢!”
“小姑娘,这是你的晚饭。”门口的看门大爷提着一个保温壶给我送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谢谢大叔,新年快乐!”我轻轻的礼貌的回了一声。
“新年快乐!”大爷说着把晚饭递给我。
等大爷离开后,我打开一看,上层是两个白馒头,中间土豆炖白菜,下层是白米饭,我尬笑了一下,“呵呵,这怕是有生以来,吃过具备人体所需蛋白质日常碳素纤维维生素等营养摄入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