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哥,这寒冰莲池是什么来头?听起来好神秘。
宫尚角这你就别打听了,等远徴成年弱冠去后山闯关试炼之时,回来自然能告诉你。
宫远徵简单,我肯定不会像宫子羽那个废物,困在里面三四天都出不来。
宫尚角忽然幽幽来了一句。
宫尚角我当时在里面困了十二天。
看着宫尚角脸上的微笑,宫远徴有些尴尬无措。
宫远徵呃…呃..哈哈……
杨墨哈哈哈哈远徴你还是多喝点茶吧!
杨墨倒了杯茶塞到宫远徴手中,他连忙端起小口啜饮。
宫远徵不过哥,我又不想做执刃,你做就好了,所以这后山试炼…不去也罢。
宫尚角你必须去。
宫尚角要想日后不被人欺负,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就必须去。
宫远徵听哥的。
宫远徵对了哥,这云为衫配药的药方非常复杂,并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掌握,而且我刚刚和她交了手,她武功也不差。
宫远徵我感觉…她并不像是梨溪镇的云家小姐。
宫尚角她当然不是梨溪镇的云家小姐,只是目前,她的身份没有什么破绽,加上宫子羽死命护她,没有真凭实据,很难动她分毫。
宫尚角不过,冬日里霜露重,夜路走多了,自然会湿鞋。
宫远徴与宫尚角相视一笑,忽然一齐转头看向一旁乖乖听着的杨墨。
杨墨啊?
……
—宫门 羽宫外
宫远徵你只要待在羽宫,拖延他人,别让人过去雾姬夫人房间就好。
杨墨哦。
杨墨看着鬼鬼祟祟的宫远徴,有些无奈。
她认命走进羽宫,宫子羽在后山,雾姬夫人不在,她只好四处走走,最后去了云为衫房间。
云为衫墨姑娘为何突然到羽宫来了?
杨墨接过云为衫递来的茶,嘿嘿一笑。
杨墨我在徴宫待着太无聊了,便想着来羽宫瞧瞧,没想到子羽哥哥在试炼,紫商姐姐也没来羽宫,想着许久未跟云姐姐聊天,便来陪姐姐解闷。
云为衫忽然听到姐姐这个称呼,有些失神,但很快便抽离出来,温柔得体的微笑着。
云为衫墨姑娘有心了。
杨墨云姐姐还是不要叫我墨姑娘了,叫我妹妹吧,阿墨也可以,哥哥姐姐们大家都这么叫我。
妹妹…云为衫莫名感到一阵酸涩,这个词在她喉中沉积许久,她最后还是轻轻唤了一声。
云为衫好,墨妹妹。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云为衫观察着对面坐着的小姑娘,她不会像上官浅那样笼络人心,能够从他人口中套出自己想听的信息,但她却发现,跟杨墨聊天并不需要在意许多。
她不用字字斟酌,生怕对方从自己口中得知她的身份有异,也不用花许多心思,去讲对方想听的话…
上一次如此单纯的聊天,还是云雀在时,她们依靠在一起……
云雀若还活着,如今也该这么大了吧?
忽然,门外响起打斗之声,云为衫皱眉起身,正要开门一探究竟,却被身后的杨墨扯住衣袖。
杨墨姐姐,我害怕…
云为衫看了看杨墨,又看了看搭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她沉默片刻,握住杨墨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云为衫不用怕,有我在。
二人出门一看,只见金繁于院中负手而立。
云为衫金侍卫,没事吧?
金繁没什么,云姑娘与墨小姐请回房间,外面不安全。
话毕,金繁看了杨墨一眼,转身离开。
杨墨既然如此,云姐姐,我先回徴宫了。
云为衫松开杨墨的手,点了点头。
云为衫去吧。
看着杨墨小步跑着离开,还不忘回头朝着自己笑着挥手,云为衫忍不住微笑。
像意识到了什么,她晃了晃脑袋,压制住心中那股久违的感觉……
—宫门 角宫
看着宫远徴背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杨墨皱紧了眉,轻轻给他擦药。
杨墨这是被金繁弄伤的?
宫远徴点了点头。
宫远徵区区绿玉侍,怎会如此厉害?
宫尚角回头我查查金繁。
小心替宫远徴上完药,杨墨为他理好头发,好让他穿好衣裳,二人的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一起,如同触电般,二人皆快速收回手。
宫远徵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怎么指证宫子羽?
话未说完,宫尚角抬手示意噤声,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外…
“啪”,托盘摔在地上,药撒了一地,上官浅被宫尚角紧紧抓住手臂。
上官浅角公子,你弄疼我了…
宫尚角偷听了多久?这是什么?
上官浅药油…
宫尚角你果然在偷听。
上官浅我是看到徴公子刚刚回来身上带着伤,你就想着拿瓶药油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间听到一些…
宫远徴穿好衣裳,与杨墨一起走出来。
宫远徵无意?
上官浅眼眶蓄了泪水,这回连杨墨都无法帮她了。上官浅只好定了定神,开口道。
上官浅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带回来…
闻言,宫商角终于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