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义正辞严,可是宫子羽听着却只有冷漠嘲笑,他没有理宫尚角,却瞪向了宫远徵。
宫子羽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花长老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宫尚角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做执刃!
宫子羽证据,我当然有,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
宫尚角我怎么了?
宫子羽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步步逼近宫子羽,眼神严厉。
宫尚角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一声冷笑,扬起下巴,笑的轻蔑。宫子羽怒意更盛。
宫子羽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宫尚角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要是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子羽怔住一瞬,看着宫尚角冷漠的目光,这次他没有退缩,直视着宫尚角。
宫子羽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
说罢,宫子羽拂袖而去。
……
杨墨刚赶到执刃大殿,便看见宫子羽气冲冲的走出来,袖子甩的噼啪作响,是气急了。
想起宫紫商的话,这次会谈是为了给他们选亲,杨墨不自觉的往那个方向想去,甚至怀疑是不是宫尚角或者宫远徵其中的一个人抢了宫子羽的新娘,他才气成这般模样。
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杨墨便提起裙摆风风火火一步三阶梯的往上冲。到了大殿门外,恰巧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往外走。
她一下子冲到宫尚角面前,气喘吁吁道。
杨墨不、不行!哥,是不是你要抢执刃心仪的女子?
宫尚角还没回答,杨墨见他没反应,便闪到宫远徵面前,看着他面颊上微微红肿的一块,以为自己猜对了,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一顿摇晃。
杨墨宫、远、徵、你、完、蛋、了!
杨墨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抢别人的新娘,你不许另娶他人!你要是娶别人!我、我……
宫尚角面上罕见的出现了类似于“惊讶”的表情,他看向面色有些尴尬的宫远徵,对方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我可啥也没干!”
……
——宫门角宫 书房
下人从徵宫取来了上好的伤药,杨墨面色通红,正用药勺挖出一块药膏,往宫远徵脸上抹。
宫远徵嘶,你能轻点吗?
杨墨扁了扁嘴,有些气愤道。
杨墨那你自己上药,又不是我打的你!
一旁坐在书案前喝茶的宫尚角嘴角微扬,明显心情好了些许。
宫远徵不是都跟你解释了吗……
杨墨那你不能早点说,害我在长老跟那么多人面前丢人……
宫远徵你那时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
宫远徵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睛含着似有似无的水汽。
杨墨语塞,她也知道是自己不占理,便闭上了嘴,专心给宫远徵上药。
杨墨哥你也真是,对远徵也不手下留情些许,你看看,这脸都肿半丈高了!
宫远徵有吗?
宫远徵连忙取过铜镜照着,好像是有些肿。他心想,这脸之前杨墨可夸过好多次,万一坏了她不喜欢了怎么办……
宫尚角无碍,有远徵的药,还有你在徵宫照顾,我很放心。
宫远徵哥!
杨墨哥!
二人莫名的默契,对视一眼,齐齐冷哼一声。宫远徵扭过头继续让她上药,而杨墨则是又挖了一勺药膏给他厚厚糊上。
宫尚角:我可没说什么啊。
杨墨可是,哥既选定了上官姑娘作新娘,又为什么要派人再核实云姑娘的身世信息呢?
宫远徵既然无锋能送进来郑南衣一位刺客,那也能再送几位。
宫远徵况且……
宫远徵看了一篇静静喝茶翻书的宫尚角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宫尚角况且,那是宫子羽的新娘。
杨墨忽然明白了,宫子羽如今是执刃,哪怕宫尚角再不喜欢他,但这个既定事实是一时半会改变不了的。
既然这样,宫尚角肯定不会容忍有一分一毫的可能再让无锋刺客混进来。
杨墨那…三日……梨溪镇跟大赋城都离旧尘山谷有一段距离。
宫远徵你放心。
他的笑像淬了毒,露出两颗虎牙来,就像猎物上钩前猎手对它的垂涎。
宫远徵哥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可是无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