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哪见过这种场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腿下一软,当即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落在褚玥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心虚意味。
“现如今所有的人都在。”宫子羽的眼神落在了贾管事的身上,“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遍吧。”
闻言,贾管事抬起头,与宫远徵那快要杀人的目光对上后,又迅速低下了头,咬着牙,哆哆嗦嗦说道:“是……徵公子……命老奴将制作百草萃需要额神翎花换成了灵香草……”
贾管事的话一出,当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因为他的这番话说出口,无异于在告诉大家,徵宫用假的百草萃在谋害老执刃和少主。
而作为徵宫宫主的宫远徵是最先憋不住气的,他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刀,冲着贾管事就去,话语中满是怒意。
“混账狗东西!你放的什么狗屁!”
褚玥还没从贾管事的话语带来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倒是宫子羽先反应过来,迅速拔出刀去挡住了宫远徵的进攻,旋即借力,刀锋冲着宫远徵而去。
宫远徵看着迎面而来的刀锋,瞳孔骤缩。
下一刻,宫尚角和回过神来的褚玥两个人双双出手。
宫尚角的手上不知何时带上了一副金属丝线编制而成的薄手套。他空手握住宫子羽的刀刃,手腕翻转,再加上他暗暗地使劲,宫子羽手中的刀刃顷刻间变得四分五裂,碎片掉落一地。
褚玥伸手拽住宫远徵的衣领,微微用力,将人拎到了自己的身后,把人护住,又抬手将冲着宫远徵而来的刀片打落身边。
宫尚角用内力震碎了刀的同时,强大的内力也将宫子羽震推了几步。在他即将摔倒之际,身后的金繁赶忙上前,托住了宫子羽的腰,让他站稳。
“住手!”
上座的月长老呵斥不顾还有长老在场就已经闹起来的几个人,殿中也因此一篇鸦雀无声。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个人趁着这个时候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选择静观其变。
被褚玥护在身后的宫远徵是真的气到了,也不管不顾,直接指着贾管事怒问,“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要不是褚玥的手拦在宫远徵的腰间,他大概是能冲上去直接逮着贾管事揍上一顿。
“贾管事,你把事情说清楚!”
端坐在上位的花长老件事情闹大了,站起来俯视着贾管事,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在鉴别贾管事有没有说谎。
贾管事见此,露出了一副受人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回话。
“徵公子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当是公子又研制出了更为精良的配方,有所替换……”
话说到这,他还不忘记抬眼看了一眼越发愤怒的宫远徵,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道,“但是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
说着,他还不忘俯身作认错状,语气中野多了几分急切,“否则,就算借给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啊!”
贾管事的话刚落,宫尚角那阴郁而又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宫远徵的身上。
褚玥察觉到了宫尚角带着怀疑的视线,她不动神色的将宫远徵又往自己身后塞了塞,身体也不自觉作出了戒备状态。
“哥,我没做过!”
宫远徵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自家哥哥怀疑的目光,慌忙地向宫尚角解释。但是看着沉默不语的宫尚角,宫远徵又转变了目标,可怜兮兮地冲着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褚玥道,“阿玥,你要信我。”
褚玥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手又偷偷窝了窝宫远徵的手,以示安慰。
宫远徵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看戏的宫子羽,抬手就指向了宫子羽。
“哥,定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来诬陷我!你要相信我!”
宫尚角饶是怀疑,也没有丢失自己的判断——宫远徵语气中的慌张不似作假,而褚玥一直跟在宫远徵的身边,她对于贾管事指认宫远徵害老执刃一事最开始也有一瞬间的惊诧,但随后又将宫远徵紧紧地护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