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褚玥换好了宫远徵给的衣裳,带上自己很久没有用的佩刀,踏入了医馆的门口。
等到宫远徵想起晚间还有一场“大戏”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穿着自己准备的衣裳的褚玥。
玄黑色的衣领上绣着与宫远徵衣领上相同的花纹,却比宫远徵穿着的时候多了几分英气。他的目光顺着衣着下移,落在了褚玥腰间的腰带上。
那是属于他的腰带——玄黑色的底子,用黑线绣上了属于他的专属花纹,只有在光下才能窥探一二。
这是宫远徵的自己的小心思,亦或者说,他想要暗戳戳的告诉所有人——褚玥,是属于他宫远徵一个人的。
“公子。”
褚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宫远徵的面前冲他行了一礼,见宫远徵出神,于是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将走神了的宫远徵注意力拉回来。
“阿玥,你真好看。”
宫远徵少见的在褚玥面前露出了一副孩童模样,他快步走到褚玥的身边,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脑袋在她颈脖间蹭了蹭,称赞道。
“公子,夜凉了,您也要注意身体。”
有的时候宫远徵也算得上是“恨”褚玥的。他都表达得如此直白了,谁家好人直接生硬地岔开话题。
“阿玥!”
宫远徵在宫门有宫尚角宠着,确实能算得上是个小霸王,想做什么便直接做了。如今面对褚玥的时候,也是如此。
宫远徵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了褚玥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
“我们之间不应该生疏成这般模样才对!”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搂着褚玥腰的手不断地加大力气,大有一种想要将其溶血入骨的气势。
褚玥不过比宫远徵大了两天,可以算作是姐姐,也可以算作是同龄人。
可是从小便失去父母亲的宫远徵并不知道如何区分男女之情和亲情,可他心底对于褚玥的占有欲确实实打实的。对于任何一个亲近褚玥的男子,宫远徵都恨不得啖其血肉,让他们从此消失在褚玥的面前。
没等到褚玥的话,却先一步等来了自己安排在宫子羽身边监视的侍卫传来的消息。
“报告徵公子,羽公子和侍卫金繁从地牢里面带着新娘们往密道去了。”
来汇报的侍从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医馆门口,不敢抬头,生怕见了什么不该见的,里头那位偏执的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下了毒。
“哼。”宫远徵冷哼一声,手指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褚玥的腰,而后恋恋不舍地将褚玥放开,牙齿却忍不住磨了磨,有怒火却无处发,“宫子羽,你坏我好事。”
被放开的褚玥站到宫远徵身旁,侧目看向站在医馆门口恭敬候着,身子却微微颤抖的侍卫。
“下去吧,徵公子一会儿便去。”
褚玥的眼神淡漠,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阿玥,你别生气了。”
拿过一旁挂着的披风披在自己身上,宫远徵从身后将褚玥搂进怀中,宽大的衣摆将褚玥也包裹在了其中。
褚玥从那天宫远徵又一次在自己身上试药之后,便一直用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对待他,又恰逢宫尚角出门办事,无人调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两人便冷战至今。
如今宫远徵主动向褚玥低头,甚至还送了一套方便行动的衣裳给褚玥,她若是继续生气,那可便是有些许得寸进尺了。
“那公子记得答应我的话,切不可再拿自己试药了。”
褚玥反手握上自己腰间的刀柄,手用力握紧后又松开,一个反身,灵巧地退出了宫远徵的怀抱。
“时候不早了,若是让那些新娘真的从密道跑出宫门去了,就算是角公子明日里回来,也免不了徵公子你要受的罚。”
若是旁人来劝,宫远徵还不一定听,但是如今他正想和褚玥重归于好,就算是千不甘万不愿,也还是要照着褚玥的话去做的,褚玥在这种大事上,总归是不会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