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药

窗外的雨轻声滴在绿叶上。＂哗--哗--＂它们顺着伞，一直流淌到地上。＂啪＂不经意间，雨打在了伊索·卡尔的前额上，他不禁猛一哆嗦。

靴子落入水坑中的哒哒声伴着从远处时不时传来的笛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小石子路突然一转，一座看似有些年代的建筑赫然出现在卡尔面前，房子里点着灯，橙红的火光映着他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稀客呀！”一个身型矮小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地从他身后走过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老人笑着，脸上堆满了皱纹。

“那种药……还有吗？”卡尔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词一个词地向外吐，几乎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他将手伸入身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大把金币。“砰”随后是一阵金币与木地板碰撞的声音。

老人笑得开怀“有的有的，当然有！”紧接着他便沿着地窖的梯子下去了。回来时手中拿了一个用麻布制成的袋子，“卡尔先生，这是……”老人打开了它，将药的标钱暴露在卡尔面前。

他急不可待地将那药取出，接着按着瓶口的按钮，细腻的粉状物从瓶口喷出，卡尔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药粉吸进了体内。

渐渐，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面色慢慢有了红晕，先前呼吸道传出的那种如鸣笛一般尖锐的声音也消散了。

“父亲？”楼上船来少年有力的声音，“嘎吱吱”之后是木板因被踩踏而发出的响声。一个穿着衬衫的银发少年从楼梯上走下来，那双蓝瞳如冬日的湖水般，深邃又迷人。

“这是我的儿子。”老人向卡尔介绍道“他叫约瑟夫，与您年龄相仿。”

卡尔的注意从始至终未从那药上挪开，来自老人的介绍也只是抬了抬充满冷漠的眸子。

可约瑟夫并没在意，径直走向卡尔。

他低下头瞥见卡尔手中的药，先是一愣，又马上换了副表情。“父亲，我先睡了，晚安。”老人点点头对卡尔说“先生，不早了，您也该回去了吧。”

他回神，约瑟夫早从他身边进过。

“可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