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格格,淑贵妃的爱女,得知额娘的惨状后,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跑到养心殿,跪在墨辰逸的面前,泪眼婆娑地恳求着:“父皇,额娘她定是冤枉的,求您宽恕她吧。”
墨辰逸坐在龙椅上,目光冷硬如铁,他转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温潇椿,心中更是难以释怀。“沁雪,你额娘所犯之事,不是朕一人能够宽恕的。她害了温潇椿,这是不争的事实。”
沁雪格格泪如雨下,她连连叩头:“父皇,额娘纵有千错万错,但她毕竟是小女的额娘,求您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赎罪。”
墨辰逸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沁雪,你退下吧。朕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沁雪格格绝望地瘫坐在地,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只能含泪离开养心殿。
而在御贤府内,墨竹清得知了温潇椿的遭遇,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在他的心头。“皇兄,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好温潇椿吗?”他质问着,但知道在这高墙之内,自己的声音无法传到外面。
墨竹清无法亲自前去看望温潇椿,只能将所有的思念和关切化作文字。他日日夜夜地给温潇椿写信,每一封信都充满了他的牵挂与不安。
“温潇椿,你可知道,我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墨竹清在信中写道,“虽然我们相隔遥远,但我的心始终和你在一起。”
他将写好的信件一封封仔细折叠,放入一个精美的木盒中。这个盒子,成了他寄托情感的地方,也是他心中唯一的慰藉。
“若有一天我能再见你,这里面的每一封信,都是我对你的思念。”墨竹清轻声自语,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温潇椿,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机会,带你离开这个金丝笼。”
墨竹清将木盒妥善收藏,他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要为了温潇椿,为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去争取,去奋斗。而在后宫的温潇椿,虽然身处昏迷之中,但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也能感受到墨竹清的呼唤,那是一份超越生死,超越距离的深情。
墨辰逸步出养心殿,心中的烦躁让他无法在宫中安坐。他深知,尽管对墨竹清有着复杂的情绪,但终究他们是手足兄弟,而且温潇椿所爱的人,是墨竹清。作为一国之君,他可以决断朝政,但面对心爱的人,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做到铁石心肠。
走在宫中的长廊上,墨辰逸的思绪万千。他决定去御贤府,见一见墨竹清,哪怕只是说几句话,也许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御贤府内,墨竹清静静地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秋风扫落叶的沙沙声。末秋已至,冬天的脚步也已临近。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温潇椿的思念和对未来的忧虑。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墨辰逸的声音:“贤弟……”
墨竹清站起身,谨慎地看了一眼走进屋内的墨辰逸:“皇兄何事?大驾光临至府内。”
墨辰逸看着墨竹清,心情郁闷,若是在以前,他们兄弟俩定会拿出几罐好酒,配上佳肴,畅谈心中的忧愁。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潇椿她……怎么样了?”墨竹清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墨辰逸叹了口气,回答说:“别担心了,她一直居住在朕的寝殿,有人看照。虽然她现在还在昏迷中,但太医说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
墨竹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应该感激墨辰逸,还是应该恨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皇兄,能否让我见她一面?”
墨辰逸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好些了,朕会考虑的。”
兄弟二人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和沉重。墨辰逸知道,他和墨竹清之间的关系,已经因为温潇椿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贤弟,朕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墨辰逸打破了沉默,“朕想让你回宫,继续担任你的职位。宫中需要你,朕也需要你。”
墨竹清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墨辰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当初说恨他从小被额娘一直关注的人怎会突如其来说这样的话。他看着墨辰逸,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皇兄,你真的这么想吗?”
墨辰逸点了点头:“是的,朕希望你能回来。我们毕竟是兄弟,宫中的事务繁多,朕需要你的帮助。”
墨竹清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皇兄,让我考虑一下。”
墨辰逸没有逼迫,他知道墨竹清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他站起身,拍了拍墨竹清的肩膀:“好,朕等你的消息。”
随着墨辰逸的离开,御贤府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墨竹清站在窗前,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无论自己的决定如何,后宫的风云,温潇椿的安危,都将继续牵动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