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牡丹说

“赵公子才识过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民女受教了。”顾瑶说道，“民女自幼便喜爱牡丹。说到牡丹，自古以来，褒贬纷纭。一些人弃之如敝屣，一些人则作诗赋歌颂赞美。民女尤其喜爱六一居士的那句‘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还有刘梦得的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陆飞、顾里、赵允卓看向顾瑶，忍不住感叹:“洛华姑娘才是真的才学过人！这些诗句，姑娘可是信口张来。在下实在佩服。”顾瑶心想，“幸好我曾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不然差点被唬住！好险好险！”

“各位公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民女卑微，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顾瑶浅笑答道。“我看洛华姑娘可不是认得几个字那么简单！”赵允卓笑道，“不知洛华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牡丹?”

顾瑶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怔住了，心想，我刚不过在吹下牛，怎么这人还当起真来了呢?罢了，罢了。

“什么颜色都无所谓，世人都道牡丹国色天香、雍容华贵，不同色彩的牡丹自有不同的风采，何须浅碧，更无谓轻红，只要是牡丹花🌸，任是无情也动人！”顾瑶笑道。

“改天我差人给洛华姑娘送上一盆牡丹。春意盎然，牡丹也快开了！”赵允卓说道。顾里喝了一杯酒，对着赵允卓说道:“赵兄还真是——去年我问你要盆牡丹，求了好久，你才送我一盆。轻友非君子啊！”

陆飞拍了下顾里，“赵兄为人，你还不清楚?说起牡丹，我可是记得前几年有位公子哥豪掷千金求牡丹，结果买回来的牡丹没活几天就一命呜呼，后来这位公子哥便想牡丹这么难活，以后再也不养了。不知顾兄可还记得这个故事?”“好啊，你小子还揭我短！”顾里作势要拿扇子拍陆飞，陆飞急忙走开，“顾兄饶命啊！小弟可再也不敢了！”说完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又闲聊了许久，陆飞、顾里、赵允卓一行人离开后，顾瑶捧着牡丹图，看得出神，世人都称《牡丹亭》为悲剧，可在顾瑶看来，《牡丹亭》是喜剧，杜丽娘与柳梦梅最后永结同心。可现实中，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花，他怎么就偏爱牡丹呢？

“水月，你最喜欢什么花啊？”顾瑶趴在床上，拨弄自己的头发。“这个嘛，小姐，我最喜欢昙花🌸，昙花一现，无比绚烂。”“世人都道昙花一下，皆为昙花感到伤心，可那刹那的芳华却无语绝伦。短暂的花开，永恒的等待。水莲，那你最喜欢什么花啊？”顾瑶问道。

“小姐，我最爱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也爱莲花，尤其喜欢喝莲子八宝粥。”“小姐，你怎么谈花🌸都能谈到粥上去啊？”水莲不解。“那是因为小姐是个大馋猫！”水月答道。“好啊，你们都要取笑我。”顾瑶边笑边说，“快歇息吧！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