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不过与花公子出门吃个茶的功夫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宫紫商没有意外只有享受。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安都的人还真是热情好客呀!”
花公子笑着附和她,护她周全。
也不知是谁人在喊,“可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紧呐!”
一句一出花公子红了脸,不好意思望向宫紫商,宫紫商没什么感应甚至安慰他,“没关系,虽然让你占了便宜,你也不用偷着乐,光明正大一点我也不会说你的嘛!”
一路走一路被围困,从城东到城西。
繁枝与宫尚角坐落在茶馆上方的雅间里观察,宫尚角没什么情绪外露只在意她。
繁枝兴致高昂望着一群人跑来跑去。
“这钱花的值,希望紫商姐姐早些开窍吧。”
宫尚角不置可否,花公子是个不错的人,比起金繁的确与宫紫商更般配。
“三月之期早早便到了,郎君要不要去接接远徵弟弟。”
“不用,他快到了。”
“嗯?”
早在三月之期一到宫远徵便自请采摘草药出了宫门,宫子羽什么都知晓还给他通了封信件。
“执刃可以管理好宫门,并不是非我们不可。”
繁枝觉得新奇,“郎君能有此觉悟也很难得啊。”从前是谁把活计都揽到自己身上的?
宫尚角笑笑,又给她添上盏热茶,“安神养胎。”
他们今日在这里是为李同光,短短一年他便手握大权把持朝政,听到繁枝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给她递了帖子,不过今日才终能得以一见。
“鹫儿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到,敲门声起,李同光从外进来,一袭黑色烫金长袍,看着也更加的成熟稳重。
他不再像当年一般撒着娇埋怨自己。
只是微微抿唇扬起唇角,“阿姐,好久不见。”
繁枝没说话,长长的睫毛垂落,半晌没有言语,权势到了最后果真还是会让人生疏吗?
“嗯,好久不见。”
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他不过来了一会儿喝了两杯茶就又急匆匆离开,繁枝还是没有将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他。
你要当舅舅了……
宫尚角:“我看着他是对你有怨。”
繁枝:“他如何不怨我呢。”
宫尚角:“待远徵弟弟来了不若带着再去见他一次。”
宫尚角也有自己的心思,李同光不过想让夫人哄他罢了,夫人现在还是莫要受气的好。
绝不是他不想夫人去哄。
繁枝对安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没什么好逛的,只是再去凌晨破晓之时带着宫尚角去往郊区。
昭节皇后的墓前多了很多守墓人,也分外有秩序,她不想惊动,接着换班的功夫带宫尚角过去。
她将木槿花放下。
“我带着郎君来看您啦,您还怨我吗?当初做了这般事我是如何也不敢来看您的,现下我可是双身子您不许怨我了啊。”
宫尚角牵着她的手,在墓前重重地磕着头,话不多但承诺都在心中。
顾念着身子她还是没待太久,悄悄回城。
相府大门口宫远徵牵着马踟躇,来回打转。
猛然看到宫尚角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只是触及到繁枝的面容上笑容凝固,她是谁?哥为什么会牵着她?不可能啊。
宫远徵面色几经转换最终特别肯定道:“你这什么扮相,哪来的人皮面具我也想要!”
繁枝扯扯嘴角,“看你表现,今日跟我们去见个人。”
……
“一定要这样?”宫远徵不自在地扯扯宽大的衣袖,安都怎么流行这种衣服,一点也不方便。
小公子样貌出色,一袭白衣款款,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繁枝一开始并不明白宫尚角的意思,只当是再怎么样也让鹫儿见见自己现在的家人,等到两人见面李同光怒气冲冲质问宫远徵是谁她才明白。
宫远徵也不耐,“谁让你吼她的?”
李同光委屈,“我哪里吼了?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他才舍不得吼阿姐,这哪里来的野小子?
还没几句话两个就打了起来,繁枝明白,鹫儿是因为怨所以才没有好脸色。
冷静下来,双方还是很不顺眼。
繁枝靠在宫尚角怀中一派岁月静好,宫紫商也带着小黑一路寻来,“繁枝妹妹!”
李同光:怎么又来一个?!
最后的最后宫远徵与李同光不情不愿握手言和,宫紫商眼神发亮绕着李同光打转,花公子在宫远徵旁边神情舒展嘴角噙着笑看她闹。
繁枝在宫尚角耳畔也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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