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黯转过身后发现,自己突然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而刚才的白糖也已不见,四周变得清亮,往前望去,一眼便能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对桃木椅,两椅之间还贴了一个大大的红‘囍’字
而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只身着红嫁衣的猫,‘她’盖着一块红盖头看不清面容,但从‘她’露出的猫耳似乎可以猜到是谁
黯看着眼前坐着的猫愣了一瞬,而旁边突然有一道声音响起,使黯清醒过来
“黯大人”
黯往生源处望去,是幻夜,她正毕恭毕敬的给黯行礼
幻夜黯大人,您该掀盖头了
幻夜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黯的目光又落在了前方那只猫身上,黯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看向幻夜的方向,可怪异的,幻夜已经不见了,黯的内心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继续朝着那只猫走去
黯走到那只猫面前,眼前的猫从始至终都端庄得体的坐着,一动不动,黯的手慢慢触碰到红盖头,缓缓把盖头掀起,那猫的目光也落到黯身上
果然不出黯所料,眼前的猫正是白糖,盖头被完全掀开,这次白糖的脸色不在苍白,恢复了往常的红润可爱,而他脸上还稍微化了点妆,配上一身红嫁衣,衬得白糖十分美艳动人,可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麻木
黯看着眼前的新娘有些失神,而白糖却面无表情淡淡的叫了黯一声,可他说出来的称呼却有些不合猫宜
白糖夫君?
黯听了居一瞬间觉得没什么不对,许是白糖声音或者话太具有迷惑性,黯不受控制的用手抚上了白糖的脸颊,白糖的脸颊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暖柔软,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爱的猫
而白糖也用手盖在了黯那只手的手背上,脑袋顺着黯那只手的方向微微倾斜,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黯
黯看着白糖诡异的笑容瞬间清醒过来,也迅速的抽回了手,白糖则是直接站了起来
白糖夫君这是怎么了?
白糖开始步步逼近黯,黯则是开始向后退
白糖夫君…我那些年过的好苦啊,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年有多绝望多痛苦
白糖而你,那时身为我的兄长,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抓走我,让我遭受如此虐待
白糖的笑容变得越发诡异,身体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在步步紧逼
白糖我当初在那个地方被折磨被摧残我又有多痛苦,这些还不是最难过的,最可悲的是我那时是那么的想你,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能出现在我面前…
白糖可是没有!我是那么的期待那么的渴求,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绝望,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糖夫君…哥哥…我恨你…
黯听到这句话愣住了,也终于停住了后退的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猫,眼前的白糖变得十分陌生
他回想起以前,在小白被抓走的时候黯离开双生谷满猫土的寻找他,可后来又被困在录宗无法继续寻找,那些年自己也在被欺负着啊,可他对小白的愧疚令他想不了太多
从小白被抓到现在,黯一直都在愧疚与自责中度过,哪怕小白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也依旧每天对他小心翼翼的,这都是为了能不让小白讨厌自己
黯的身体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瞳孔剧烈颤抖,眼睛死死的看着眼前的猫,他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猫会恨自己,就像明明白糖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他却还是觉得弟弟离自己很远很远
过了好一会黯才终于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才终于清醒过来,白糖的眼眶已经续满了泪水,身体却还在因为刚才的诉苦而微微颤抖,现在的白糖在黯眼里已不再是刚才那个近乎疯狂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朵可怜无助的小白花
黯突然上前抱住了白糖,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安抚着这只可怜的小猫
黯小白,对不起
黯是我的错,那些年都是我的过错,怪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害的你受了这么多苦
黯小白,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了,我会让那些所有伤害过你的猫付出代价,也包括我…
白糖没有回话,就这么静静的让黯抱着,眼眶里的眼泪在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眼泪越流越凶,哭出了这几十年来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黯能感受到,小猫在怀里哭的很厉害,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服
黯紧紧抱着他,可睁眼一看,白糖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黯开始慌了,他想挽留白糖,可不管再怎么样白糖的身体也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而白糖却又突然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白糖哥哥…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话毕,白糖便完全消失了,黯看着自己再次空落落的怀抱神情复杂
突然黯所在的场景再次变换,可刚才的那个白糖已经对自己造成了不小的打击,黯看向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漆黑一片
突然黯在一个方向的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圆柱形的玻璃仪器,里面的正是小白,黯快速来到仪器旁,细看发现小白的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而这管子连接着上方却不知通往何处
而小白却泡在一种不明液体中,黯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毫无血色的小白,心里出现了不明的情绪,黯想要打破这个玻璃,可却突然发现自己使用不了混沌了,他拼命的砸着玻璃却都无济于事
熟悉的无力感很快袭满全身,突然黯似是想到了什么,在仪器的底部开始寻找,果然不出黯所料,仪器后面的底部有一个按钮,黯按下那个按钮,小白身上的那些管子开始脱落,不明液体的水位也开始下降
等液体完全消失,仪器的玻璃开始打开,黯抱出了小白,看着小白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黯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探了探小白的鼻息,发现小白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