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峥缓步踏入,如同一阵清风拂过,带走了子阳心头的迷雾:“从今往后,朝澜将以夷光之名示人,这是高层的决定。”
清融闻声,瞬间挺直了腰板,质问道:“何人赋予她,敢用此名的权利?”
"清融,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项决定出自高层,超出了你我所能左右的范畴。"
清融沉默不语,径直离开了训练室,留下一道静默的背影。易峥轻轻拍了拍沈朝澜的肩膀,以慰藉的口吻说:“他对此名字的深情你应该有所理解,所以不必太过挂怀。”
沈朝澜轻轻颔首,目光坚定:“我明白,但我誓要以行动证实,这个名字,我当之无愧。”
夜幕降临,沈朝澜独自漫步在江畔,晚风轻轻拂过,思绪却飘向了远方。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察觉到身边的危险。就在横穿马路的那一瞬,一辆疾驰的汽车如暗夜的魅影猛然逼近。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剂味道,仿佛每一缕气息都在诉说着生与死的故事。抢救室的红灯恒久地亮着,像一颗警示的心脏,跳动在夜的深处。沈耀在走廊里徘徊,步履不停,每一步都踏在了焦虑与期待的边缘。
"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只是短暂离城数日,为何朝澜之地竟生变故?沈耀,我警告你,若朝澜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此事我必与你清算到底。”沈春阳在外,雷霆之怒震耳欲聋。
"父亲,我确实不清楚。朝澜突然提出想独自漫步,我又能如何阻止呢?我明白,由于过去的经历,你生怕他再受半点委屈,这心情我同样感同身受。"沈耀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与痛楚。
手术室的指示灯由刺目的白切换成柔和的绿,医生缓步而出,沈春阳的心悬至嗓子眼,连忙迎上去,急切地问道:“大夫,我女儿的情况如何?”
"生机已维系,然而是否能从沉睡中唤醒,唯有期待时光与命运的眷顾了。"
医生的预判暗示着,沈朝澜或许将再度滑入无意识的深渊,如同一株静默的植株,长久地陷入昏睡之中。或许这次的沉眠会比往昔更为绵长,十几个春秋仅仅是个未知的起点。
沈春阳无力地倚在椅背上,呢喃着:“我那苦命的朝澜啊,刚刚重见天日,又将面临……”
"父亲。" 沈耀温和地插话,打断了沈春阳的思绪,"我深信朝澜会有所改变,不再重蹈覆辙。您今天已经劳累了,不妨先去歇息,这里有我照应,您无需挂怀。"
沈春阳轻轻颔首,转身步离了医院的走廊,留下一室寂静。沈耀悄然来到沈朝澜的病榻旁,轻声道:“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要陪我去参加姜玥的婚礼,你的诺言不能就此作废。我相信,你会在那个重要的日子睁开眼睛,看着我,对吗?”
第二天,基地没有出现沈朝澜的身影。
"嘴哥,今日朝澜为何缺席呢?"
清融顿时轻笑道:“这不过是大小姐的一时兴起,你可别误以为真了。”
子阳轻轻摆动着头,坚决地说道:“我坚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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