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离开后,彩萍上前收起茶具,宫容徵翻着话本子百无聊赖。
“主子,为何假扮无锋的魉阿?”
宫容徵“当然是套话,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若我们变成了敌对关系,对我的计划也不利,我和她们之间须成为盟友,她们想要对宫门出手,我总得知道她们的计划。”
兵行险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可,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
宫容徵轻笑,洁白的手翻了一页,头也不抬道。
宫容徵“云雀说了,负责训练他们的寒鸦都不知道无锋是否有魉的存在,既然他们不愿意露面,不如将身份借给我用用。”
宫容徵“云雀对于无锋的了解,就是云为衫她们对无锋的了解,她们在宫门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担心什么?”
“万一此事被宫门其他人知道,那就是百口莫辩了,她们万一被发现,供出主上怎么办?”
宫容徵“我在宫家一直都是温柔好心善良的二小姐,威望甚高,届时角宫和徵宫都会为我撑腰,凭她们也想攀咬我?”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宫远徵牵着狗敲响了她的房门。
宫远徵“姐姐,我们去角宫吧。”
宫容徵懒洋洋的起身,推开门后温和一笑。
宫容徵“走吧。”
.......
宫忆角在房内愣神,宫尚角踏入房中,看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小鱼形状的荷包。
宫尚角就在门前站了半分钟,那人也没发现他。
宫尚角无奈的上前几步,宫忆角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去看他。
他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
宫尚角“在想什么?”
宫忆角“我好像遇见了一位故人。”
宫尚角了然,自从在医馆见到那二位新娘后回到角宫就魂不守舍的。
宫尚角“新娘?”
宫忆角“我特意去要了新娘的名册,其中并没有她的名字,只不过神情样貌真的很相似,很熟悉的感觉。”
宫尚角“哪位?”
宫尚角一眼就能看出这二位新娘目的不纯,尤其是其中一位,特意说出那番话,还有他的玉佩。
宫忆角“个子稍矮一点那个。”
宫忆角收起小鱼荷包,也是,天大地大,已经过了十余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未见其人,但闻狗声,宫忆角瞬间弹起。
果不其然小奶狗跑在前面进了门,宫远徵和宫容徵跟着踏入。
宫忆角“宫远徵!你不要欺人太甚!来角宫带着狗也就算了,居然带它来我房间!”
宫远徵嘴角勾起戏弄的弧度,假装不慎将手中力度松了松,小奶狗吐着舌头就往宫忆角的方向跑去。
宫容徵“上次尚角哥哥还未给这只小狗取名字,特意来带它来找角哥哥赐名。”
宫尚角“叫橘子吧。”
橘子,橘子,JZ,角徵。
角宫和徵宫各个人都是身世凄惨的可怜娃娃,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抱团取暖。
宫容徵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剥了皮喂给小橘子,它好像是很喜欢,摇着尾巴。
暖黄的灯光下,笑容温和的宫容徵看起来十分温暖。
最后小狗在低塌上睡着了,宫忆角蹑手蹑脚的过去看了看它。
他怕狗,是因为小时候对狗有阴影。
夜深了,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宫忆角搂住宫远徵道。
宫忆角“远徵弟弟一个人睡觉害不害怕?嗯?要不要哥哥去陪你?嗯?说话。”
宫远徵嫌弃的神情丝毫不加掩饰,他抱臂不满。
宫远徵“谁家小孩这么大了还跟哥哥睡的。”
宫忆角“你忘了,宫紫商小时候给你讲鬼故事,你害怕的来我房间睡,当时那小远徵,抱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枕头,哭哭啼啼的敲我的房门。”
宫远徵顿时脸红了,他看见姐姐也在捂嘴轻笑。
他红着耳朵嘴硬道。
宫远徵“我才没有!”
随后转身就走,宫忆角急忙追上去哄道。
宫忆角“好好好,没有没有。”
宫忆角“别让我和狗共处一室就好!孤男寡狗,有辱斯文,甚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