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终究是没能报成,因为周挽被一声冰冷又阴狠的一声‘滚’字给气笑了。
自己好心想要帮助对方,结果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十分厌恶与反感。
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没必要别人不领情还非要热脸贴冷屁股,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周挽挣开了对方的禁锢,走到不远处拣起了自己的书包。
准备走的时候周挽又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躯倚靠着墙壁,微微干涸的鲜血沾染在他白净的校服上和斑驳的墙壁上。
想了想还是不忍心,也许是她内心深处的温柔善良不肯放过她,促使着她停下脚步。
“唉!我只好心这么一次啊。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的!”
周挽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为了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好让自己能够更心安理得的施以援手。
陈劲生被晚风吹的头疼,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灼烧干净,那一缕清香逐渐远去,他的意识也逐渐清醒。
他慢慢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像是风中飘絮,无法停留。
直到整个人的身影全部消失不见,陈劲生的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一道血痕。
夏天的晚风带着热气,陈劲生再次闭上双眼,任由疼痛作祟,自虐一般的感受着伤痕累累的疼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再次充斥着他的鼻腔,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温柔的环抱起来,陈劲生睁开双眼,浓黑的瞳孔对上了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睛。
“你醒了?”
周挽对上对方睁开眼睛后愣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在药房买的药品和矿泉水都拿了出来,大概是跑的太急了,薄汗打湿了她的刘海,陈劲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
周挽轻轻的喘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气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这是一些退烧药、云南白药和绷带,你自己包扎一下吧。”
周挽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些买药钱可是她私下存的私房钱呢,看着对方年纪还小,大概是还不了了。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周挽话音落下之后,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就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变化,只有黑亮的眼睛盯着她,倒是把她盯得浑身不自在。
周挽以为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浑身这么重的伤,对方醒来后却连一声都没吭,在她心里不是哑巴就是傻子。
“小孩儿,我再帮你最后一次啊。”
周挽目光怜爱的看了看陈劲生,精致英俊的五官怎么也和傻子联系不到一起,她拿出买来的云南白药喷雾剂摇了摇,拉过对方的手臂。
满是伤痕和血迹的手臂看上去格外吓人,只是没想到看上去瘦弱的男孩手臂上还有肌肉,周挽有些不敢下手。
“可能会很疼,你忍一忍就好了。”
周挽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怕疼,于是她拿出平常哄自己的语气哄起了对方,陈劲生听到对方的话之后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抬头,将目光留在了周挽的脸上。
周挽没有注意到陈劲生动作的变化,她正在专注的给对方上药,下手轻柔,把药喷上之后又用药粉上了一遍,最后再缠上绷带。
终于把裸漏在外的伤口都上完药之后,周挽松了一口气,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她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去看,对方自己没说,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现在男生头上的伤是最严重的。
她见男生背后贴着墙壁,而伤在对方脑后勺,血顺着后脖流着,周挽想要让对方换个位置,让自己可以够到地方,不过她说什么对方都没有动静。
无奈之下周挽只好换了个姿势,好让自己能够更好的给对方的头部上药。
她移到离陈劲生更近的位置,然后跪在了他的面前,她轻轻的环着对方的脖子,稍稍用力,让对方的头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
周挽轻轻将对方浓黑的头发拨开,露出不大不小的伤口,害怕自己弄疼对方,她把药喷到上面之前还特意吹了吹。
陈劲生的睫毛微微颤抖,被清香彻底包裹住的他缓缓的低下了头,被头发阴影遮住的眼睛闪过一丝晦暗的神色。
“你身上好烫啊。”
周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似乎在逐渐上升,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灼烧掉。
“小孩儿,你该吃退烧药了。”
——
贫穷的小透明看到有人评论了,好高兴啊!
贫穷的小透明我只是个渣渣作者,文笔很垃圾,很高兴能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