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有一个年迈的老人撑着伞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二十分钟后,一个二十五六的女人跟在老人身边下山。
到山下后,老人打了车。他们一上车,司机就热情的开始说话。
“两位这是要去哪啊?”司机说。
“青禾御苑。”老人说。
“小姑娘穿这么少不冷吗?”司机问。
女人没有搭话,于是老人开口说:“她一向这样,不怕冷。”
司机了然的说:“奥,这样啊。”
司机又说了很多,但回话的始终是老人,女人不说话,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看还好一看司机差点吓死,这人就像是死人样,连气都不喘。
半小时后,司机问:“咱从南门进去。”
老人说:“麻烦您稍微绕点路,走西门。”
司机依言将他们送到了西门,老人和女人下车后,司机在车里惊魂未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
老人带着女人走到别墅不远处,之后撑着伞,又等了一小会儿,见女人从死气沉沉到有些生气,然后他把伞递到女人手里。
女人接过伞,看着老人说:“宋斓曦,好久不见了。”
老人笑了笑,说:“阳姐,我这是最后一次接你了。”
上官羽阳上次沉睡还是二十年前,那时候她们刚计划好下一站去璋州,没想到这次一见就是最后一面了。
“阳姐,我收了个小孩,人吧不太灵光,你多担待。”
上官羽阳撑着伞,说:“嗯,斓曦,路上多注意。”
宋斓曦向上官羽阳行了一个长揖,然后变成一个桃木的人偶落在地上,然后化为一摊灰烬,被风吹走了。。
走到别墅门口,上官羽阳摁了门铃。两分钟后,一个男生出来给她开了门。
上官羽阳走到屋门口,男生就说:“您请进,我说的对吧?”
上官羽阳朝他点点头,心想:这小孩也不算很傻。然后收伞,走进屋里。
男生略微有些局促,说:“呃,那个…我叫宋昭,我、我怎么称呼您啊。”
上官羽阳想了一下说:“平时喊我姐就行。”
宋昭稍微放松下来,上官羽阳没在管他,自顾自地走到宋斓曦的灵堂,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上完觉得有点奇怪,她问:“没人来祭拜一下吗?”
宋昭赶忙说:“有,但来的不多,加上天气不好,就早早回去了。”
“嗯,什么时候安葬?”上官羽阳说。说完,她转身向净无明的画像上了香,上完还拜了拜。
“明天早上六点。”宋昭说。
上官羽阳忽的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她问:“你爷爷留下的东西都还在吗?”
宋昭闻言直接慌了,然后他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后说:“那些灵物都……没了。”
上官羽阳皱起眉来,问:“没了是什么意思?”
宋昭说:“就是…我不是净师,所以那些灵物就没了。”说完,他就看见上官羽阳那愁死了的神色,又连忙说:“不用太担心,我刚挂了两间屋租出去。”
上官羽阳刚缓过来,听见他这话又皱起眉来,说:“你打算找两个普通人来这住?”
“啊,对,怎么了吗,姐?”宋昭小心翼翼地问。
“你找两个普通人是想吓死他们?”上官羽阳问。
“不是不是。但是吧,两间房一个月7500呢。”宋昭说。
上官羽阳沉默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90年代,那时候7500已经很多了。
“姐?”宋昭叫她。
“你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上官羽阳说。
“奥,好的姐。”宋昭说。
此时在城西一家书店里,司马青枫正看着许霜昙直摇头。
许霜昙咳了几声,然后问:“你看了我这半天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司马青枫重重叹了一口气,说:“你说你,都在这住了这么久了,干嘛搬啊,还得现找房子,麻烦死了。”
许霜昙闻言笑了出来,但没笑一会儿就咳个不停,好一会儿才停下。
“在这待久了,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不行吗?”许霜昙说。
“唉,行,你说啥都行。”司马青枫说着还翻了一个白眼。
抱怨归抱怨,房子还是得看的,所以司马青枫把手机拿出来继续找房子。
看了一会儿,司马青枫叫许霜昙。
“我找着一房子,看着挺不错的,你来看看。”
许霜昙从窗边的椅子上起来,边走边说:“是哪的?”
“城南的,青禾御苑。”司马青枫说。
许霜昙接过手机,看了看说:“宋家是在那边吧?”
司马青枫想了想说:“还真是,那我再看看。”然后就想把手机拿回来。
许霜昙把手机给他,然后说:“就那个房子吧。”
司马青枫说:“你确定?你、你时间可是不多了,万一……”
许霜昙打断他说:“你也知道我时间不多了,这次不见一见,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了。”
司马青枫本来还想劝劝她,闻言还是妥协了。
“行,那你打电话问问,我得去给你熬药了。”
许霜昙坐回去,说:“嗯。”
司马青枫转身上了楼,许霜昙坐在窗边,良久她拨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有房子出租吗?”许霜昙说。
“啊,对,你要租吗?”宋昭问。
“对,我想租,我明天下午4点过去看看房子可以吗?”许霜昙说。
“可以可以,你就是凌晨来也行。”宋昭高兴的说。
许霜昙听完,笑了一声,说:“那就这样,我挂了。”
说完她就挂了,然后她想起宋老爷子是明早下葬,于是她把店关了,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