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所说的城北不过步行一刻钟多些,不算远,毕竟云川就这么大。
严浩翔喏,到了就是这儿。
“铛”的一声,铁锁被严浩翔打开,他取下门环上的铁链推开大门。 贺峻霖跟在严浩翔身后进去,打量这个大院子。院子因为长久无人居住显得有些荒凉,地上稀稀拉拉一些杂草,可能是有人大体打理过。
严浩翔这屋子,是我姥姥姥爷给我娘备的嫁妆的一部分,曾经都是我娘在打理。你也知道,我娘打我三岁就生病离世了。后来余叔在这里开过两年拳馆,我记得咱俩来过?倒闭后,这屋子也就荒了,我爹偶尔派人来拔一拔杂草。这些都是我爹给我说的。我爹还说等我结婚这院儿给我当婚房,我才不要,哪儿有儿子拿娘嫁妆当婚房的。再者,结婚……那么远的事儿……
说到这儿严浩翔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严浩翔还是办学堂吧,院子荒着也是荒着。
贺峻霖笑了笑,背着手在屋里转着看
贺峻霖嗯确实不错,门窗面南采光也好。这里可以当主学堂,院里收拾一下可以活动。
他指了指东边
贺峻霖那里,东边那间屋子放书本,西边那里改成茅厕!
严浩翔拍了下手
严浩翔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找人来收拾。
贺峻霖不急不急,前段时间秋收完,让人都歇歇。年后再收拾也不迟,到时候我们一起收拾。
风和日丽,市井喧哗。
两位少年相视一笑,在彼此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希望。站在这里仿佛就能看到他们光明的未来,看到云川孩子们的未来。
-
日子如溪水般淡然流之。
一日大雪,将云川洗得像它名字一样白净透亮。踏着厚厚的积雪,街上逐渐热闹起来。
一阵阵稀稀拉拉的炮声中,新年将至。
年二十八,严浩翔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摸一摸桌子,盯着窗外发一会儿呆,就是听不进去课。
贺峻霖轻轻拍了一下严浩翔提醒他回神,严浩翔回过神,眯了眯眼睛,转头求着贺峻霖带他去街上转转。
严浩翔贺儿,上这么久课了,你不累嘛?
贺峻霖指着严浩翔的书本随口一答
贺峻霖不累。来 看书
严浩翔贺儿,都快过年了,我也想放炮!
贺峻霖你爹说了课上到年三十那天。再说,又不是小孩子了,玩什么炮?
严浩翔你去给我爹说说嘛,他听你的,就上到今天早上行不行?贺儿贺儿求求你!霖霖,霖霖!
严浩翔拽着贺峻霖的袖子撒娇。
在严浩翔可怜巴巴的注视下,贺峻霖无奈妥协
贺峻霖好吧,那你把这篇读两遍我就去说。
严浩翔立马捧起书大声朗读,读几句还不忘看贺峻霖两眼,好似在说“看我读得好吧!” 贺峻霖看着他笑笑,示意他接着读。
结束后贺峻霖给严父说自己有些累了,等过了元宵再上课,没提严浩翔撒泼打滚的半句,严父准许了,还说让他过年好好玩,天天给严浩翔那个臭小子教书肯定很磨人。
当天下午,严浩翔就拽着贺峻霖去街上玩,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