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主義者愛上實在主義者是否是懲罰?①
“哐哐…”聲音時大時小,持續一段時間後,在白色瓶子掉落出小型片子終於停止聲響。
躺在手掌心的藥片…果決的將它送入口中,苦澀味混着清泉衝下喉頭。
這是第幾次了?在那天過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枯竭,是因為信仰被打破了,以至於如今找不到活著的意義嗎?
出門的開口毫不意外的出現了,那個和自己同樣黑發的少女,捧著一束花朝他走來——
“送給你的,希望你的心情能好起來。”水仙花沾着晨露散發著微弱的香氣,著實迷人的模樣確實為他的情緒帶來不少愉悅。
夏油傑接住少女遞來的水仙花,彼此觸碰到指尖的一刻,少女的身體化為泡影碎開,飛進他放在桌子上的微型別針里。
而他接過花,安置在了距離窗戶最近的地方,那裡的陽光最好。
可以更多延長她的壽命。
可惜時間過的更快,花枯萎了,再多的陽光對她來說也沒用了。沒事的…花還會有。
黑發的少女這次又會帶來什麼驚喜給他呢?只要他乖乖聽話准時吃藥進行治療,她就不會離開。會一直在自己身邊陪伴我。
她來了,迎著風,踩著光亮,只是這些不一樣…本該昏暗的房間窗簾大大咧咧的扯開,暖陽照著我和她。
她坐在我的身上,發現自己能看到我了,高興的舉起我的手說:“你能看得到我了?”我點點頭。
我能觸碰到她了,手指到耳朵的距離都可以。她雖然不理解我在的行為,卻沒有躲閃開來。
只是那雙碧綠的瞳孔放大,有些驚訝於我抱著她起身,走下地。
我一般都會睡很長的覺以此來逃避時間的煎熬,我也失眠過一段時間但也總會不了了之的暈過去。像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打擾我才勉強讓我還能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她一直在,很明顯之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情況都是她搞的鬼。
不過也很有趣,比起總是自己一個人對著花看一下午,或者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他更希望能有人陪著自己,聊聊天也好,不說話也好。
只是期盼著出現那麼一個人,能夠令他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被剖離的意識像波紋般散落,失去的時間不回來。
我時常分不清楚我是誰。於是靠她來分辨自己——
“你是夏油傑喔,是咒高二年級的好學生,還是一位特別厲害的咒術師呢!”少女笑著說:“你的人緣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所以嘛,不要再擔心自己不被喜歡了,我很□□你,大家都很喜歡你。”那森林裡的露珠湧動著砸到他的手背,他的心臟感到一陣的抽痛和酸澀,無法共情她的難過與無助,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用手背把眼睛擦紅,苦笑著抱著自己。
喃喃自語道:“還要多久呢?”
“你講究還有多久才能想起我來…”不甘與苦痛在她的身後浮現,似一團霧的模樣,他捉摸不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