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夏抵着那人出了教堂,一路小心翼翼的拿匕首威胁着那人前进,蒙面人也识趣的没有吭声。
一行人很快出了庄园,见到了外面接应的马车。
斯利特拉提里夏掀开了车帘,里夏抵着蒙面人麻溜的窜了上去,斯利特拉紧随其后上了车。
“回庄园!”里夏高声叫道,随后看向斯利特拉,说道:“愣着做什么?找点东西绑上啊?你难道指望我这么抵着他几个小时啊??”
斯利特拉闻言,手忙脚乱在车里找着绳子,几分钟过去愣是没找到。
她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想要将头上的发带扯下来用。
“不许用那个!!”里夏叫道,“不许用我送你的发带!!”
“那我用什么?”斯利特拉看向她,颇有些无奈的摊手,“难道你要我用腰带?”
“……”里夏无语,用左手抵着匕首,用嘴从右手手腕上卸下一条黑色的发绳。
是她原先捆着麻花辫的发带。
她右手灵活的挽了一圈,将发带牢牢缠在蒙面人的手腕上。
“搞定了,”她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灰尘掸掉。
随后她看向蒙面人,嘴角一弯道:“让我看看你长的有多难看,睡觉也要蒙着脸。”
说着,她一把扯掉了那人蒙脸的黑布。
“!”她睁大眼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斯利特拉:
“是那巫医么……?”
“嗯,是他”斯利特拉点头,看着里夏奇怪的表情,疑惑的开口道:“你认识吗?”
“……”里夏深吸一口气,道,“……何止是认识啊……”
“这是国王身边的侍从啊……以前我进王宫都是他引路……”
“什么……”斯利特拉也愣住了,她有些错愕的开口,“那他…是被国王指使给的诊断么……?”
她呢喃着,从自己腰侧抽出短刀,指向那蒙面人,开口道:“你是被国王指使的么?!回答我!”
那蒙面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张大了嘴:
他口中竟是空空如也,本该卧在腔床上的舌头不翼而飞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了:我说不了话,别想从我这得到任何信息!
里夏啧了声,道了声“这下麻烦了”,将斯利特拉手中的短刀抽出来,插回了她腰间的刀鞘中,开口道:“回去再说,不然一会动静闹大了不好收场。”
斯利特拉被迫安坐在座位上,一路死死盯着那巫医。
好不容易回到了庄园,里夏抄起匕首,又一次抵在了巫医脖颈,押着他去了地牢。
斯利特紧紧尾随着他们步入了阴森的地牢,她的眼眸扫过那些镌刻在记忆中的熟悉场景,不禁再度唤起了与里夏初次邂逅的那段回忆。
然而,巨大的困惑迅速超越了感慨的情感波澜,她凝视着里夏以一种稳固且毫不妥协的方式将那位巫医的手脚紧紧地束缚在了十字架上。
“坐一会吧,”里夏转身,将一个铁制的小椅子踢给斯利特拉,“我来就好。”
话音刚落,里夏从身侧的贴桌上抄起一根小臂长度的钢钉,狠狠订在了巫医的左手掌。
鲜血涌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巫医没了舌头,发出人不人鬼不鬼的嘶吼,剧烈的挣扎着。
里夏淡漠的开口:“每个问题我只问三遍,是不是国王指使你来瑞尔科斯特子爵家担任巫医的?”
那巫医不吭声,将痛苦的嘶吼咽了下去,似乎打定主意不给她提供任何信息。
里夏也没废话,从桌上又拿了把小银刀。
那银刀锋利极了,闪着森然的寒光,上面还沾着些干涸的血迹。
“呦,上次可能忘洗了,你多担待。”里夏盯着那血迹,低低的笑着。
她举起银刀,慢条斯理的在他左手食指上开了道贯穿食指的口子。
“我手艺不是很好,可能剥的不太好看。”她呢喃着,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刀刀下的狠厉非凡,将那食指上的皮肉一点点剥了下来。
巫医发出难听的嘶吼声,他剧烈挣扎着,妄图冲破桎梏。
里夏没管他的哀嚎,专心致志的剥皮,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脸上也不擦,一点点将他整只手的皮肤都完完整整剥了下来,拎在手里像只血淋淋的手套。
她用血淋淋的双手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液,大片大片的血液糊在她的脸上。
她拎着那只“手套”,笑的残忍又明媚。
她将那只“手套”套回了巫医的右手上,巫医瞳孔骤缩着,挣扎着妄图拒绝她的动作。
里夏一手板住他的右手,一手将那血淋淋的手套套在他手上。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国王指使你做的了么?”
那巫医终于坚持不住了,颤抖着点了点头。
“很好。”
“第二个问题,你给子爵女儿的诊断……”
“是国王要求你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