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颠簸着到了瑞尔科斯特庄园附近,里夏让人将马车停在了半里外的森林中,带着斯利特拉步行到了瑞尔科斯特庄园。
“小心些,可能会有埋伏。”里夏压低声音说道。
“我知道的,放心。”
她们很快摸到了庄园的南耕地,大片的小麦给她们前进带来了不少麻烦。里夏今天梳了个简单的麻花辫,这些小麦总是挂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发拽下好几根。
经历了好几次被小麦挂掉头发后,里夏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把将发尾的绑带拉了下来,如墨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她抽出腰侧的匕首,三下五除二将后脑勺以下的长发通通截去,活像个刚从监狱出来的犯人。
“等等,你…你这样回去之后怎么见那些贵族啊???”斯利特拉被她的行为惊到了,急忙想阻止她把头发剃的更短,“他们会说你是异类的!!”
“没事,下个月上战场还得剃,提前剃不会有人说什么的。”里夏漫不经心的回答,手中的匕首愣是用成了剪刀,将自己的刘海又截了一半下来。
“什么??”斯利特拉有些吃惊的说,“没有规定说上战场要剃头发啊?!”
“确实没有,”里夏回答,“可是头发太长了不方便…戴不上头盔……还容易被扯住头发砍头……”
斯利特拉愣住了,她顿时有些感慨,明明是出身贵族的千金小姐,却要把命豁出去,在战场上厮杀才能搏得本就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她没再说话,低头用脚挖了一个小坑,帮里夏将割下的头发扔进去,埋了起来。
“走吧,耽误不少功夫了。”里夏将匕首插回腰间剑鞘中,拍了两下斯利特拉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
瑞尔科斯特庄园并不大,没一会便到了子爵一家的城堡前。
城堡大门上挂着一只硕大的锁,看起来十分结实,暴力应该无法打开。
“这怎么办?”斯利特拉问,“你有钥匙吗?”
“没有。”里夏摇了摇头,见斯利特拉还在研究那锁,转身拉住斯利特拉的手腕,“不过可以换条路走。”
斯利特拉被她扯的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刚要发作,却见里夏另一只手早已在她身下,随时准备接住她。
她瞬间红了脸,将里夏那一双作恶的手拍了下去,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走。
里夏满意了,双手一背开始带路。
她们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带着盖子的土坑。
“……?”斯利特拉指着那土坑,看向里夏,“这就是你说的路?”
“是啊,”里夏十分自豪的拍拍胸口,指着土坑道:“这应该是他们家地窖,子爵他小儿子天天在酒会茶会上说自己被关禁闭后从地窖跑出去玩。”
“……”以前怎么没有传闻说过伏拉克特公爵这么神经病啊!
斯利特拉有些生无可恋的一脚踢开了地窖口的盖子,直接跳了进去。
地窖并不深,她很快平稳落到了地面。地窖内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东西。她有些后悔直接跳下来了,早知道就该提前找个火把什么的。
正这样想,里夏从上面落了下来,手中正举着两只亮堂的火把。
里夏将一只火把递给斯利特拉,便起身接着往前走。
斯利特拉跟在她身后,转圈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们很快从城堡内的一个房间的床底爬了出来。
“……就是子爵小儿子的房间吧。”里夏呢喃道,“还挺隐蔽……回头我考虑也修一个。”
“?”斯利特拉听她这么说瞬间起了警觉心,她修这个做什么?在谁房间修?我吗?她在我房间修地道要干什么?悄悄杀了我吗?
几秒钟时间她已经在脑内脑补了数百个刺杀计划,里夏见她看起来怪怪的,瞬间理解她为什么一脸菜色,轻轻一掌拍在了她后背上,道:“你干嘛啊……我建这种东西自然是为了防止那天被仇家追杀好逃命啊…”
斯利特拉这才长舒一口气,道了声“原来如此”便接着随里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