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与元碌二人逮到柴明这小子后,三人因他那一句:“钱将军有危险”的话停了下来。
宁远舟站起身来,察看了房间四处无人窃听,才示意柴明接着说下去。
“那你详细说说,我们可以考虑带上你。”
“宁大人,你可知我们朱衣卫内设指挥使,下有左右二使,丹、紫、绯三使以及内门朱衣卫和外门白雀无数。”
“所以……”宁远舟似疑似明地顿了顿话语。
柴明以为这宁远舟久做六道堂道主,不懂这朱衣卫的内里的门道,有些小得意,自信满满地说道:“这朱衣卫中其实最为厉害和不起眼的就是这指挥使下的左右二使。这指挥使必须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而这左右二使则是皇帝陛下最为致命锋利的两把刀,他们所做的任务向来是由上面的人直接指派。所以……”柴明故意停住,看向宁远舟二人。
元碌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宁远舟。
宁远舟脸上已是一片凝重,钱将军这件事恐怕很棘手,一但出事,恐怕就可能是生灵涂炭,最苦的就是边境的百姓了。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小声的撞击声,三人瞬间警惕起来,宁远舟缓缓靠近门口,一手握匕首,一手缓缓伸向门边,打开门,正当宁远舟要一手刺向那从门外进来之物时,元碌突然惊诧道:“元宝!”
宁远舟这才定睛一看,元宝正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看向宁远舟几人。
元碌高兴极了,冲过去,抱起元宝。元宝开心地舔了舔元碌的下巴,小声对着宁远舟叫了两声。然后,竟然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小瓶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宁远舟面前。
元碌有些疑惑,抱着元宝小心坐下,左看右看这么个小瓶子也不像是有什么机巧的样子,宁远舟小心地打开后,发现一张纸条:一口酥蛮好吃的
宁远舟后知后觉,摸了摸腰间,喔!他给错盒子了,这老钱……还算机灵。
元碌看了纸条后,也明白了:“哈哈宁头,你怎么把那个盒子给钱大哥了啊!”
宁远舟有点尴尬,收起手里的纸条信口胡诌道:“这不是怕老钱想吃京城的糕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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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六道堂分部
柴明跟在元碌后面,进了房间,一进来就忍不住感慨道:“宁大人,你们六道堂连这些和尚庙都有门道,真是亏你们想得出来!”
“此人便是那天的刺客?”钱昭身着便装,从屏风后走出,对着宁远舟问道。
“没错,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说着,咱们钱大人就打晕了柴明,宁远舟刚要制止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
“你可知,阿盈这次也来了。”钱昭坐下后,喝了口茶水,才缓缓说出这句话。
果不其然,宁远舟二人惊诧道:“什么?阿盈也来了?”
“钱大哥!阿盈怎么也来了?她不是不能出宫吗?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阿盈不想你们担心,再说了,你们难道没发现你们那天救的人是阿盈?”
宁远舟二人对视一眼,一个低头假做专心摆弄着手里的机巧,一个抬头挺胸故作镇定自若地拿出文书地图,钱昭看着这两人装聋作哑,只能坐下讨论正事了。
“你觉得这个柴明有几分可信?”
“不可信,但我们可以知道一点,朱衣卫已经知道,消息走漏了,甚至……”
“如何?”元碌问道。
“甚至这也是朱衣卫计划中的一环。”
“那我们该如何?”
“将计就计,静待好戏。”
元碌颇为不解,六道堂已是被动,为何还要按兵不动呢?钱昭却好似早已料到,拍了拍元碌眼神示意他别问太多,随后问宁远舟道:“怎么就你们二人?于十三和孙朗呢?”
“于十三说他不想长途奔波,想休息几日,我就给他顺便派了个任务,让孙朗留下了。”
“于十三这个人你放心他一个人?你留下孙朗是怕他闯祸给他报信吧!”
宁远舟扶额苦笑,也对还好留下了孙朗要不这于十三恐怕被逮着都没人帮他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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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于十三那日喝花酒逛青楼围观了一场大戏,然后这心里本着不忍美人死于非命的原则把那奄奄一息的朱衣卫通缉犯救了之后……
那女子转醒后,伤的严重,于十三让人她换了三次药才勉强下地。也不知为何,日日躺在床上了无生气地望着窗外,手中摩挲着一把匕首。于十三刚开始以为她是因为伤了脸心中无法接受,怕她悲痛欲绝寻短见,所以将房内所有能照出人的物品与利器都收了个干净,日日在她面前开导她,说她一定能好……直到有一日她开口道:“我想与你共度余生,不知于郎可愿意?”
于十三心中警铃大作,面上瞬间一僵,故作镇定地回答:“媚娘你如此美丽聪慧,直爽火辣,为何要找我这一个不会武功的商人小贩共度余生?”
“我自是心悦于你!才想嫁与你!”金媚娘竟毫不犹豫,直接了当地表示了她的心意。
“可我二人才相处了短短几日?你如何确定我是你的良人?”于十三一边思考着如何脱身,一边与金媚娘周旋。
“于郎,我金媚娘也不是什么良人,但是我却不想我余生遗憾今日未曾向你表达心意而蹉跎岁月错过你,所以望你明日能给我回答!”
于十三不知为何有些怔愣,脸上虽仍是如往常一样如沐春风,温柔体贴,但眼中却有丝丝惊讶,他以为这朱衣卫的人都是冷酷无情、不解风情之人,不可能轻易表露内心,没想到居然也有如此直率爽利的女子。于十三见金媚娘躺下似是睡去,便出了屋门飞身上了屋顶不打扰其安眠。待于十三离去,也未曾发现那床上的人那小巧白皙的耳垂早已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