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弦月觉得今天的北离商炫出奇的正经,
往日聊闲,这人三句不沾正调,
北离商炫静坐于桌旁,微微收起往日漫不经心的口吻。瞧着倒是人模狗样,
他道:“过几日皇后寿宴当天,皇上会摆驾一起去城外寺庙祈福”一国之后,到底不一样,寿日当天为百姓祈福,
“我会派人助你潜入皇塔”
弦月面露愁色:“那人可信?”不怪他警惕,走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谈何复仇,
北离商炫肯定道:“放心,可信”
“届时,宫中守卫会有所减少,一切看你自己,万事小心”
“你也会去?”弦月问,
北离商炫嗤笑中带点嘲讽的道:“当然,主都去了,臣自然得跟着”暗想,或许某一方面我们挺像的,我跟你一样不喜朝廷,但这身血脉却由不得我,欠的债,总得要人来偿还,
当今皇后百里鬓霜,其父乃是朝中重臣,背后有整个百里家族,可以说,当今皇上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当初少不了她的支持,
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彼此倒是相敬如宾,
皇后寿宴当天,
京城是个阴天,
秦将军率领一众亲卫跟随,皇后跟皇上同坐步辇,
北离商炫安排好弦月,骑马跟随,凌莫自然是跟着北离商炫,
大皇子北离无忧乃是皇后之子,平常就看北离商炫不顺眼,觉着,要不是北离商炫,父皇早该封他为太子了,若不是因为顾忌着北离商炫是前皇帝之子,怕悠悠众口,哪会到现在还没封他为太子,
这会跟北离商炫并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北离无忧策着马,道:“皇弟今日倒是出来了,我还想着你多休息几日,往你府上送几个好玩意呢”
北离商炫不遑相让:“皇兄客气了,吃酒耍乐方面我比你熟,怎么说也是我替皇兄物色,哪能劳烦皇兄”
北离无忧气结,他这个人要说背后耍阴招,那都是能做的,但你要让他跟人斗嘴皮子,那是万计不行的,
当下打着哈哈,不再说话,
北离商炫暗自嘲讽,面上不动声色,
一旁身着青色闲服的公子,嘴角带笑,
淑贵妃之子,北离二皇子,表面为人倒是温和,暗地里惯会煽风点火,
大多数冷眼旁观,
北离商炫拍着马,跟上前面昭阳长公主的马车,
北离商炫低声道:“姑姑”
片刻,马车内传来静阳长公主的不满:“哟,这会倒是想起本宫了”
“进来”
北离商炫翻身下马,凌莫识趣的牵着,
进了马车,只见昭阳长公主一脸端庄大气与威严,精致的妆容让人忍不住惊叹,
见北离商炫不由得直言:“你说说你,都回来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本宫”
对于北离商炫,静阳长公主真的当他是自己的孩子,毕竟是自己亲姐姐唯一的骨肉了,
北离商炫自然也是知道的,当下服软道:“我错了,姑姑”
昭阳长公主摆了摆戴着护甲的纤手,道:“罢了罢了”
“先坐着吧,有什么事回宫再说”昭阳长公主意有所指的示意,北离商炫了然。‘隔墙有耳’
昭阳长公主在朝中有不少势力,其夫君更是北离的大将军,战功显赫,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敢轻易剥夺其位,
至幼北离商炫便是与其亲近,
昭阳长公主更是视其为自己的孩子,
北离商炫的父皇乃是前朝正统皇帝,深得百姓爱戴,其母更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却早年过世,只留下了北离商炫,
想到这,昭阳长公主往往恨铁不成钢,明知自己的父皇母后离世与当今皇上有关,却苦于没有证据,忍辱负重,而其本人更是花天酒地,豪不在朝中建立势力,
但想到当今皇上有意无意提防北离商炫,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生在帝王家,终究逃不过尔虞我诈的命运,
但若有一天,北离商炫有所作为,她必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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