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也没有卖关子,道:“我问过林屿安,是林屿白请到的人。
他对年年什么心思我说不准,但这么些年,我没见过哪个女生能离他这么近,年年不只是第一个,还是唯一一个。
至于林屿白这个人,啧!
不太好评价。
你看他平时声色犬马的是吧?那些人玩的,他哪样不会。但偏偏那一届,吴老就收了他一个学生。
还有啊,双木传媒,表面上看着是林屿安一个人做主是吧?但实际上呢,林屿白的话语权不小。
像季晏这样的,惯用雷霆手段,对上他,不用我说,胜算多少基本你自己心里有数。
但像林屿白这样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动起手来,可是要人命的。”
温宥年把手机还给他,语气有些冷硬:“这么为我操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确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给温宥年递了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根点上后,随手把打火机扔给温宥年,慵懒地靠上椅背,眯着眼睛,头微仰,朝黑夜缓缓吐出一口薄薄的烟圈,毫不掩饰地低笑出了声:
“自然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我。
就你妹妹那张脸,那身段,我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就能爱到死。”
温宥年的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擦着打火机的火石,明灭的火光,一下一下地照亮他清冷的面廓。
最后,一点橘红的微光在男人薄冷的唇前亮起。
温宥年抽了没两口就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在陈确好奇看来的目光里沉了眸,冷声道:“忆宝的事,多谢提醒,但也仅此而已。”
陈确不意外他的态度,但仍然好奇,俊眉微扬:“这么硬气地拒绝我,不怕我和季晏合作吗?”
“嗤!”温宥年冷嗤出声,他惯常疏离,但很少这般,对旁人露出不屑的神色,“陈确,你忘了,我们初识时,我自我介绍,我姓江,江宥年。”
说罢,温宥年拿过桌上的邀请函和笔,刷刷在上面写下笔锋遒劲的三个字,便起身径直离开了阳台。
陈确看着温宥年阔步离开的背影,黑眸渐冷,真是让人不爽啊!明明出了那么大的疏漏,却偏偏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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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宥年去卫生间重新洗漱了一遍,确保身上没了烟味才走出去。
温宥年顶着一头半干的墨发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家小姑娘正翘着一双小脚丫趴在床上,抱着手机笑得咯咯咯的。
“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温宥年在床边坐下,柔声问道。
江忆年翻过身来,半侧着身子,然后举着手机爬到他怀里,谨慎地只给他看了一秒,然后又“唰!”一下收走。
温宥年:“?”笑容瞬间消失,字他没看清,但屏幕上那两张脸有点熟悉,他和季晏?
温宥年嘴角微动,心底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什么东西?”
江忆年抱着手机爬远了点,乖巧地说:“总裁的隐婚小娇夫~”
温宥年皱眉,无趣又保守的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鲜少地直呼其名,“江忆年!你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忆年低头看向手机,而后抬起头,没有反驳,但露出了一抹乖软又讨好的笑:“哥哥长得好看嘛~”
温宥年:“……”当场冷脸,没收手机,“睡觉!快点!”
江忆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