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就在众人的按部就班中悄然流逝,除了上课、做饭、逗狗,就是睡觉,偶尔还会有些小插曲,比如“德拉科斗波特”的节目,给平淡的生活添了几分趣味。
生活似乎被分割成一个个固定的片段,像是一张张被翻过的日历纸,重复而单调。清晨,礼堂里弥漫着肉排和烤面包的香气,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进教室,开始了新一天的学习。
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依旧用他那冰冷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格兰芬多学生,仿佛在寻找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当然,对于祁连尘和她的炼丹炉,只要不引起骚乱,他都会选择眼不见为净。
直到周四,学院间才重新注入了生气,到处可见新生们兴奋地谈论着自己的飞行经历。德拉科不知第几次吹嘘自己如何骑着扫帚,惊险地躲过一辆麻瓜直升机。戚寒晴郑重地将玉石塞到戚满手里:“他们好吵,下午的飞行课就交给你了。”
“我还以为你们会喜欢这种带点刺激的游戏呢。”今天的戚满留着三七分的刘海,她托着玉石望向幽葯,“幽葯,你想去上飞行课吗?”
幽葯放下手中的书,讷讷地摇摇头:“不,我有点恐高。”
“小鱼呢?”戚满又问道。
“她在试用昨天顺的那些法器……”戚寒晴望向窗外,指着不远处,“看那边。”
只见亦羡鱼将灵气不断输入法器,在法器承受不住即将爆炸之际猛地将其掷出。“轰——”地面上被炸出一个大坑,亦羡鱼桀桀地笑着,拎起铁锹跳入坑中。
“!!!戚戚、幽葯,给我按住她!”戚满握着玉石发出尖锐暴鸣声。
“哎,您消消气——”戚寒晴推着幽葯冲出了屋,“亦羡鱼!不许搞破坏!给我回去罚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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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呈椭圆形,被一层层观众席包围在其中,中央有一个小圆圈,地上摆着二十多把扫帚。
德拉科仍在不知疲倦地挑衅哈利,直到霍琦夫人打断了这场闹剧。
“快,还愣着干什么?每人一把扫帚!”戚满注意到霍琦夫人的眼睛是和自己义眼相似的金色,像鹰隼一样尖锐。
“把右手放在扫帚把正上方,”她厉声道,极短的灰色爆炸头几乎竖了起来。
“Say it up!”
虽然只有少数几把扫帚是听话的,但戚满还是顺利地让扫把弹起落在自己掌中。
[骑着这个真的不会硌着吗?]戚满在心里暗暗腹诽,非要选择,她宁愿御剑。
戚满眼角的余光撇到右侧有个小狮子已经骑着扫帚腾空而起,[竟然有比德拉科还积极的人]。
直到那只小狮子一边尖叫一边不停地朝城堡墙壁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戚满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前段时间吃的打糕。
最终那头小狮子从扫帚上无力地滑了下来,斗篷被城堡顶部的尖端挂住。
身侧的小蛇们交头接耳,低声嘲笑。
按理来说戚满也该当个旁观者,但是眼神极好的她发现似乎有个红艳艳的小东西正死死抓着那头小狮子的帽子和尖端防止他掉下去,[那个是……戚戚的小纸人?]
戚满轻啧了一声,指挥扫帚飞起,将人从尖端上解救了下来,劫后余生的小狮子四肢并用抓着扫帚哭得鼻涕眼泪糊在一起。
格兰芬多的方向立刻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戚满趁机上前,向霍琦夫人露出了一个假笑:“夫人快送他去医疗翼吧,不必感谢我,帮助他人是我应该做的,才不是特意为了斯莱特林的分数。”
吓得脸色惨白的霍琦夫人连思维都僵硬了,她只是顺着戚满的话说下去:“斯莱特林的分数,啊,对了,斯莱特林加五,哦不加十分。”随后急匆匆地跑向那个可怜的小狮子。
[只有十分吗?]戚满不满地皱起眉,扭过头去,德拉科的脑袋在她的视野里迅速放大:“祁连,你为什么帮那头蠢狮子!”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祁连尘是斯莱特林的叛徒。
戚满竖起手指,不慌不忙道:“其一,如你所见,为了分数;其二,看那里,那个红色的,[我]的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那个人身上了,非常可怜得受到了牵连……”
顺着祁连尘的手指,德拉科眯起眼睛果然看见刚刚挂着人的尖端上似乎黏着一个红色的纸片。
戚满面无表情地站在扫帚上,脚下软软的,似乎被施加了软垫咒,她正准备飞上去解救小纸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俯视着德拉科:“最后一点,飞行课上险些出了人命,那些家长会善罢甘休吗,说不定会因此停一段时间的飞行课,我记得你很喜欢骑飞天扫帚,你……”到嘴边半威胁的话转了转,“我不希望有人难过。”
言毕,戚满踩着扫帚飞身而起,去解救困于塔尖的小纸人,地上,德拉科的神色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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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这样关心的话语,长老从未对我说过。”亦羡鱼惺惺作态地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控诉]自家长老。
戚满熟练地敲了下亦羡鱼的脑门:“少来,我只是怕那个毛头小子认为我和格兰芬多是一伙的,天天找我麻烦,他有多难缠你们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