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暗,乌云翻滚,阵阵雷声轰鸣不断,仿佛一头巨龙正咆哮着它的愤怒。
一身染血的素衣,跪在刑场之上,惊艳,可怖,如此,等待着那一道旨令,无非一死,一死了之,女人抬起头,望着远处高大挺立的宫城,不禁苦笑,她这一世,该有的都有了,只是没想到是这个下场。
“行刑!”
两个字,如死前的最后通牒,直入你心,让你逃之不能,拼命的挣扎,最后,放弃。
闭上眼睛,哭尽最后一滴泪,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她的儿子,这一切祸端的源头,她只希望,自己这一死,可以平息那人的怒火,可以给天下人一个解释,可以护他安全。
一声“咔嚓”,血色染红了白衣,血水溅了一地,与那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此后,天下无人再提宁安皇妃,人们只记得,那年春节,一个女子,身着素衣,登上洛邑第一楼,舞了一曲,那一夜过后,寒国多了一位妃子,倾国倾城,赐封宁安。
“娘!”
从梦中惊起,言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咽了口茶,回想起刚才的厄梦,刑场,女人,宫城,……眼帘垂下,眸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进来”
刘叔推门进来,弯腰行礼“主子,您醒了”
“嗯,叫下人备马,我要出去一躺。”
“是”
柳家
此时,柳妍正一手拿着个饼子一手捧着个破碗,而她旁边分别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吴氏,和站的笔直的柳大壮,还有,那斜瞪着她满脸怒气的柳青。
“不行!感紧给我走!”柳老太的语气不可质疑,
“娘!你就多留她几日吧!妍儿她虽然能吃,但……”还没等吴氏说完,柳老太打断她“再留几日?留着在家里生崽吗?你一个人怎么照看家里这几张嘴?”
“那……那也不能让她出去饿死不是。”吴氏抓着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好,那就再给她两天时间,要是再找不到能歉钱的活儿,那就别在这个家里呆了!”说罢,柳老太转身走人。
柳妍看着刚为自己求情的吴氏,再看看一脸怒气的柳青,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饼子,看来自己这次确实不能再呆下去了,想了想,嗯,做针线活儿吗?不行,自己手太笨,总是扎到自己,体力活儿呢?好像也不行,……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向吴氏说:
“娘,要不我给大户人家去当丫鬟吧,听说言府正招收丫鬟,我……我去试试运气。”
看了看柳妍的脸,吴氏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柳妍手里的饼子,立即又摇了摇头,
“不是娘不同意,只是你这懒惰的性子,去了地主富人家,不得……被打回来呀。”
“那也总比被老太婆丢出去饿死强。”吃完最后一块饼子,柳妍又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出门。
村西,柳老太住处,
“啊……切!嗯,一定是这几天冻着了,哎,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柳老太擦了擦鼻涕,起身,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
……
柳妍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镇子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虽然是饥荒年月,但那些有钱存粮的人家,还是不那么再意的。
能干什么呢,真的去做丫鬟?给别人家卖力干活,还不招人侍见,嗯,自己可遭不住那种罪,那等着被丢出去饿死?不行,柳妍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乞讨,好吧,她承认这不是什么风光的差事,但也总比饿死强,正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蹲下,
“驾!驾!”一辆马车飞驰而来,柳妍转头望去,只见一匹受惊的马儿正朝她踢来,吓得她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抱住头,尖叫一声,“啊”
路边的行人见证,当时的马车夫确实是在努力控制马儿了。这就是事后给柳妍的交代,可具体是多幺努力,呃,这着实难评。
挑开挡帘,帘上的铃铛“叮当”一声脆响,言墨露出一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声音温雅,似海棠茉莉的香甜,与某人的尖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主子,好像是撞到一个人,我也没看清楚,我……我这就去看看”
马车夫下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人,挠了挠头,心说“乖乖了,大白天活见鬼了不成?”正要转身,听到马腿下传来阵阵呻吟,旁腰,低头,只见一个长相精致的丫头正抱着一只马腿,“哎呦,哎呦”的叫着。
马车夫头项直拉黑线,心说“今天出门忘记看皇历了,真是出门就惹了个祸害。”
作者女主前期可能比较搞笑,后期理智一点就好了。已后有时间一天会多更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