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宁宁,我虽也想去燕临冠礼,可是母后却不让我去。”
“还有——”
沈芷衣阿昭她一定也想去看看。
沈簪衣右手掐着左手虎口,两只手藏在袖子里,眼下她的身份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晓。
否则,怕是会当成怪物烧掉。
况且,她还没有查出杀害自己的人,这一切,都必须要去通州一趟。
……
谢危将燕临亲手写的请帖交给了姜雪宁,余下请帖上写的都是勇毅侯府世子燕临,唯独姜雪宁这一份,乃燕临亲笔所写,只有单单燕临两字而已。
姜雪宁握着手里的请帖,眼底涩然。
姜雪宁他的冠礼我自然要去,先生,麻烦你了。
眼下薛家虎视眈眈,燕临的冠礼万不能出一步差错。
谢危“嗯”了一声便带着自己的琴出了宫,甫一回到家,老陈便挑着满筐的菜回到府上。
一见到谢危,老陈便笑呵呵的凑了上来,“先生,我今日在集市上买了些核桃,您可以拿来做桃片糕。”
谢危不必了。
谢危回绝了老陈的好意,脑海里是沈簪衣那副决绝的样子。
谢危也许以后都不需要了。
老陈意外地看向剑书,一时间嘴快便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剑书不是说您需这桃片糕来哄自己喜欢的女……”
谢危猛的回过头来看着剑书,刀琴自觉后退一步避开先生的死亡凝视。
一道脚步声从身后由远及近地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鹅黄色的倩影,老陈眼睛一亮,“先生,我这就去做饭去。”
“谢居安。”
单单只是唤他的名字,便足以乱了他的心神,谢危回头去看,声音哑了一片。
谢危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他也不在乎。
沈簪衣怎么会呢?
她早该想通的,谢危是怎样的人,于她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名的角落里躺着一袋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桃片糕,谢危仿佛已经忘记刚刚扔掉的桃片糕。
沈簪衣四年前从皇家寺庙回来的时候,我有幸尝过先生的桃片糕,不知今日是否还能有这份运气?
桃片糕是争执之际谢危拂掉的,如今既然想要修复这段关系,倒不如从桃片糕开始。
桃片糕,老陈的话犹在耳边。
“先生,我今日买了些核桃,可以用来做桃片糕,就当讨姑娘欢心。”
谢危你倒是毫不见外。
谢危先进来吧,我让剑书去准备。
毫无准备的剑书茫然地睁大双眼,食指指着自己的方向,“先生,那桃片糕明明……”
谢危一个眼神过来,剑书立马噤声。
沈簪衣是我的要求过于无理了吗?
刀琴一个箭步冲到剑书旁边捂住了他的嘴,强硬地将人带走。
谢危先进来坐吧。
沈簪衣便跟着谢危进了内厅,院内陈设简约,一如谢危的风格。
谢危握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的边沿。
谢危说吧,找我何事?
他太了解沈簪衣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