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似乎也不行了,停下脚步喘气。
“暖暖。”陈拾参说,“告诉你个好消息。”
“嗯?”暖暖回头。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在北七楼拍照吗?”
“此话怎讲?”
“台湾话北七等于白痴。”
“你......”暖暖睁大眼睛手指着陈拾参。
“要报仇上去再说。”
暖暖化悲愤为力量,一鼓作气。快到了...快到了...
终于到了。
暖暖没力气骂陈拾参,瘫坐在地上。陈拾参连坐下的力气都没有。
刘锐一个劲儿的向季思禹道谢,季思禹只是傻笑。
“别放在心上。”他说,“我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
混蛋,这小子.........真不开窍...
北八楼的景色更萧瑟了,人站在这里更感孤独。
陈拾参心想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怎么吃饭?大概不会有人送饭上来吧。
走下去吃饭时,一想到吃饱后还得爬这么一段上来,胃口应该不会好。
也许久而久之,就不下去吃饭了。
这太令人伤感了...
压后的北京李老师终于也上来了,“还行吗?”他笑着问。
“瘫了。”一堆同学惨叫。
“领悟到唐代诗人高适写的‘倚剑欲谁语,关河空郁纡’了吗?”他问。
“哦~多么痛的领悟。”有个江苏学生唱。
“这就是历史。”江苏周老师说,“大家说是不是?”
这次没人再有力气回答了。
“精神点,各位朋友们。”北京张老师拿起相机,“
咱们全体在这合个影,希望同学们在心里默念:愿世界和平。”
拍照时江苏吴老师叫一个学弟躺在地上装死,再叫四个学生分别抓着他的四肢,抬起学弟当做画面背景,真难为他还能笑得出来。
他们从这里坐索道下城,在缆车上陈拾参觉得好困。
下了索道,上了车,没多久就睡了。
暖暖摇醒他,睁开眼一看,大家正在下车,陈拾参也起身。
天色已暗了,他感觉朦朦胧胧的,下车时脚步还有些踉跄。
“先去洗把脸精神精神。”北京李老师说,“我看咱们今晚别出去了,就在学校食堂吃吧。”
众人嚷笑着应和。
用冷水洗完脸后,总算有点精神,走进食堂,竟意外的看到了白米饭。
几天没见,你依然那么白,真是令人感动,快要哭出来了。
待会如果吃的少了,你别介意,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累了。
咦?你似乎变干了,以后记得进锅时要多喝点水。
“咋喃喃自语呢?”暖暖端着餐盘站在陈拾参面前,“还没清醒吗?陈同学。”
“醒了啊。”
“你确定?”暖暖放下餐盘,坐在他对面。
“我知道你是秦暖暖、本地人、在读大四学生、喜欢充内行、耳朵好所以常听说。这样算清醒了吧?”
“不错不错,现在再加一条。”
“嗯?请讲。”
“我想去上海,你带我去。”
“我?我困了。”
陈拾参趴在桌子上装睡,趴了一会,没见暖暖的反应,抬头与她对上了眼:“秦小姐?”
“陈同学。”
陈拾参抬手想摸摸她的头,见她没有抗议,于是那只大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头上:“好了好了,带你去,不过这是夏令营结束的事。”
暖暖笑了。
“腿酸吗?”暖暖说。
“嗯。”陈拾参点点头,“你也是吗?”
“那当然。爬了一天长城,难不成腿还会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