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到底该怎么做,好烦啊!”我不禁喃喃自语,手中的笔突然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我惊讶地发现,原本应该握在手中的黑色水笔,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刚才不经意间换了笔?然而,当我试图将笔盖取下时,却发现它仿佛与笔身紧紧相连,难以分离。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刚才那用力的一砸所致吧。
“你在干嘛呢?”
说话的是我的前桌肖邦,此刻,我们的座位已经再次进行了变动,我现在位于第三组第三排的位置,而他,就坐在我的前方。
“我想把我的笔盖取下来,但是我弄不下来。”
"让我来!"他突然出声,动作迅捷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便已从我手中夺走那支鲜红的笔。他的手轻轻一拉,笔盖应声而落,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你果然还是太虚了。”
“哈哈哈。”我尴尬的笑着。
“谢谢啊,既然笔盖已经取下来了,那是不是可以把红笔还给我了?”我刚想伸手去拿,结果他却说:“等一下!”
“嗯?你还要做什么?”
“让我实验一下。”
“什么?”
在我还沉浸在困惑之中时,他突然拿起我的红色笔,用力地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焦急地对他喊道:“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它能陷进去多深。”
看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我试图制止他的举动,但无奈地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我的红笔在桌子上随意敲击。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随便他吧,只要不把我的红笔弄坏就行。”我心里想着。
“哎呀,笔盖取不下来了。”
“啊?”
“那我可不管,你要么把笔盖给我取下来,要么你就赔我一支新的红笔。”
在他听完我的话后,他立刻开始了各种尝试,试图将那顽固的笔盖取下,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笔盖似乎都与他作对一般,始终无法成功脱离。
“何仪杰,快把这个笔盖取下来。”
何仪杰,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只见他拿着我的红笔,就在桌子上一顿乱磨,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将笔盖取下来
“副班长,悠着点,悠着点啊!”
“这又不是你的红笔,你担心什么?”
“这就是我的红笔。”
听到我的这句话时,他明显愣了一下,他可能是把我的红笔当成是肖邦的了,他尴尬的笑了一会,随后便继续磨着我的红笔,虽然他的操作属实有点让人惊讶,但最后竟然还真的让他取下来了。
“谢谢副班长。”我边说着边想伸手去拿我的红笔,但他却说:“等等。”
他竟然做起了肖邦前面的操作,用力地用我的红笔敲击桌面,那一刻,我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要去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他的这一番操作之后,我的笔盖再次无法取下。就在这时,肖邦接过我的红笔,对我说:“还给你。”
我生气的对他说:“还是那句话,要么把笔盖取下来,要么赔我一支新的红笔。”
“那他不也弄了?”
“但这事因你而起,就算要他赔,也是你先赔了,我再让他赔。”
听罢我的话语,他毫不犹豫地疾驰而去,迅速寻求援军。
“杨云景!快来帮忙!”
“什么啊?”
“快快快,把这个笔盖取下来。”
接着,杨云景再次尝试一番,但笔盖依旧顽固地拒绝离身。无奈之下,他只得寻求副班长的帮助。两人齐心协力,使出了浑身解数,然而结果却依旧不尽人意。最终,杨云景将我的红笔掷向地面,那一刻,笔盖应声而落,但我的红笔也随之宣告报废。
随后,他拿着那支已经宣告报废的红笔的一些碎片走到我旁边,说“这是它的残骸。”然后便站到一旁去了。
“……你,算了,就这样吧。”
当他听到我的话后,便默默地转身离去。不多时,他又重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手中多了一支锃亮如新的红笔。他缓步走到我桌前,将那支红笔放在我的桌子上说:“这把红笔赔给你。”
我手持红笔,眉头微皱,心中满是不解。“我好像没让他赔我红笔吧?”我自问,随后迈步至他身旁,问:我没有让你赔我红笔吧?”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要……”
“我不是把你的红笔弄坏了吗?”
“太感动了,竟然还主动赔我一把新的红笔。”我心里想着。
“话说回来,这红笔给我了,那你还有的用吗?”
“没事,反正这红笔是我捡的。”
“捡的?”
“对啊,我刚回来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一把红笔,不知道是谁的,也没人认领。”
“合着你相当于是拿着别人弄丢的红笔赔给我啊?”
“对啊。”
“这……”
“没事,我捡到了就是我的了。”
正当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清脆的上课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我的话语。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将那支鲜艳的红笔收入囊中。若有人寻问起红笔的下落,我自会将其归还。
然而,若无人过问红笔的归属,也只能暂时由我保管了。总不能让我逐一询问全班同学吧?况且,我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这样的问询未免太过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