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光线刺眼的照着,仿佛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地上孤身奔跑的影子,时刻提醒我:你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
山坡,草地,土洼,我一道一道的越过,索性的是目前还没有“丧尸”。
前面究竟会遇见什么,我顾不得想,事实上我也没有力气想,大脑一片空白,面前的景象忽闪忽闪的晃动。
我真的不是一个擅长跑步的人,没跑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可恐惧和使命让我不敢停歇,呼哧呼哧的边跑边喘,手臂和腿机械的摆动着,带动我的其他肉体不断极速的向前。
“啊啊啊~”
几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沉默的天空,不大不小的从远处蹿至我的耳朵里,仿佛命运实名投递的恐吓。
我顿住脚步,那声音……是欣欣!我心惊肉跳,难道她已经……
我喘息着,不敢细忖。我不能去看她,也不能去救她,我甚至……不能停留!
我咬着牙,更加加快了步伐,发疯似的往前跑。
终于……
下坡的时候,两个身影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要问是谁,下一秒却僵怔住。那并不是谁,分明就是“丧尸”!事到临头,我发现自己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他们着实浑身发青,血管比往常更突兀隆起,姿态僵硬,瞳孔凸出而褪了色,其中一个皮肉破裂,滴着脓血,让人恶寒不已!
他们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我回过神,慌忙躲闪,躲闪的过程浑身都是哆嗦的。
我转身心惊肉跳的跑,他们依然在后面张牙舞爪的追。我不知道他们能追到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我的体力可能不足以支撑到观察站。
怎么办?是躲?是逃?还是迎面出击?我一面跑,一面绝望的想。
我的速度越来越慢,其中一个“丧尸”即将扑到我,我惊叫着,手持“盾牌”用力一推,隔挡开了!人在关键时刻总是能爆发出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力量。
两个“丧尸”依然疯狂的不断生扑,嘴巴不停张合,呈撕咬状态对着我这个“猎物”。
我继续边爬边跑着,直到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狼狈的瘫倒在坡上,几乎连意识都没有了。
一个“丧尸”即将咬住我垂下的腿,我情急之下挥棒直击,这个“丧尸”没有死,而是摇摇晃晃的滚落山坡!
我急忙冲着另一个“丧尸”挥棒,另一个“丧尸”在我又踹又打拉扯了好一番后,也掉下山坡。
坡不算高,“丧尸”绝对死不了,他们必然会再爬上来。我喘了喘粗气,定了定神,就再不敢停留分毫,更加卖力的继续向前跑了。
跑一会儿回一次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丧尸”跟过来。让我松口气的是,他们没有跟过来。
剩下的路还算顺利,我跑的眼前发黑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观察站像可爱久违的朋友早早等候了。
总算他妈的到了!
我抹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早已泪流满面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啥时候流的。或许我的生理系统早就不知不觉中替我“崩溃”了一次。没有吓到失禁我足矣谢天谢地了!我不由得想。
冲过去的时候,与我同时到的还有哥伦布。它倒是在我前面,只是这个不幸的家伙后面跟着两个“丧尸”。
哥伦布牵制着他们,不停的打转。而我几乎是以声嘶力竭的方式呼救着,也敲打着观察站的门。
虎哥开门了。
“快进来!哥伦布!!”
我急得嗷嗷扯着嗓子喊,哥伦布跑的够快的,它像闪电似的“出溜”一下蹿进观察站,我咣当将门关上,差点夹着它的尾巴。
我与哥伦布着急忙慌的跟虎哥解释,其实基本不用太多解释,开门的时候虎哥自己也看到了,这前所未有的情形让他呆滞住了。
“电台呢?”我急坏了,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虎哥回过神来,迅速拿出无线电台简练的发报。
发完报后,虎哥一边稀里哗啦的翻找趁手的东西当武器,一边问:“就你们俩来的?”
哥伦布飞快的说:“还有欣欣和唐!我们分头行动的,他们还在路上,应该遇到麻烦了!”
“好样的!你们疯了吧……”虎哥半佩服半惊讶的低声惊呼。
消息送出去了,他们还没来,我头脑一热,脱了外套,就要往外冲:
“我要去救他们!”
哥伦布连忙堵住门道:“先观察一下,你想让‘丧尸’一股脑冲进来吗?”
它和虎哥在窗户和门缝处看了一会儿,确认门外临时没有“丧尸”,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