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嫔是已逝的小何氏宫中,为小何氏梳妆的宫女,也是面见皇上最近的,她面容姣好,有姿色,皇上也曾注意到她,不在小何氏眼皮底下时,使了一些手段成了贵嫔。
在成为贵嫔时她和大何氏,接触的很近,成了大何氏宫里的人。她的手段了得,一度成了后宫最得宠的人。
而这一切,小时候的墨喜乐见过这这个柳贵嫔,以前在母妃身边不起眼的一个人,一举成了瞩目妃子,不过每次面见皇后时,她总是在最后一排,使自己淹没在人群里,刻意回避。
墨喜乐自然记得这个柳贵嫔,虽是以前的宠妃总有一些资本,自然和旁人不同,或许老皇帝也未忘记她,特赦有专门的饭食,有专人送过去。
“呀,有老鼠,这里好可怕。”
墨澜漪不经意的看见一只老鼠,从她脚边经过,吓得立马抱住邵平康。
邵平康也被墨澜漪喊叫声,吓了一跳。
西门骅琅本能护住墨喜乐,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看着挡在面前的西门骅琅的墨喜乐,眼睛紧盯那只老鼠。
老鼠很瘦皮毛灰色,由于宫中有猫的缘故,很少有老鼠出动,能在冷宫苟着还活着好好的,也是一种本事。
“则禹哥哥我害怕。”
“没人让你来的,你自己非跟着过来。”
邵平康没有往日的儒雅随和的样子,只有不耐烦。
墨澜漪仰头打量着邵平康脸,自觉自己做法太过,有些委屈的撒开邵平康的衣袖,弱弱地说了一句:“本宫只是想想见见表哥。”
“六公主,下学时我们不是刚见过吗。”
墨澜漪没有说话只是转头把目光,转向西门骅琅,她低声一叹,感慨道:“五皇姐和亲塞外小国,当日西门统领也没有送送她,真是辜负五皇姐对你的一片真心。”
西门骅琅不冷不热的嘲讽道:“六公主和五公主姐妹情深,如若不舍,不代替她和亲,和在下一个外人有什么联系。”
墨澜漪被西门骅琅的说法气到了,不过神情一变笑意盈盈的说道:“西门统领说的是,一个外人没有任何口令旨意,私自打开冷宫,真是好大的本事。”
西门骅琅淡漠着看着她,没有丝毫表情,语气冰冷略有着狠劲说道:“公主殿下请慎言,冷宫危险,本官定会公主周全。”
邵平康看着二人争锋相对,气氛有些尴尬,注意西门骅琅身后没有人,打断二人用手指着西门骅琅身后说道:“公主人呢?”
西门骅琅向后看去已经没有人了,有些愣怔眼神里带着困惑,又有点懊恼,看向墨澜漪的眼神带着愤怒。
墨澜漪白了一眼,一脸你能拿我如何嚣张气焰,不过往邵平康身边挨近几分。
识海里的赵喜乐翻了墨喜乐记忆库,一些陈年旧影浮在她的眼前,一一截取找到柳贵嫔的照片,通过墨喜乐指认,去找柳贵嫔。
“这那时冷宫妃子的住所啊,这简直是精神病医院,发疯的发疯,妄想的妄想,呵,你瞧那边跳起钢管舞。”
墨喜乐望过去,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女子,贴着廊柱飘飘起舞,舞姿谈不上优美,嘴上唱着听不懂的曲调。
“一入宫门深似海,一帘幽梦是枉然 ,可怜这些女子,宫廷苦闷和无奈磋磨这些女子大好青春,没有对外面生活向往和自由。”
墨喜乐面目狰狞,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这话,有些难以接受,更不懂赵喜乐说这话是什么。
“说在多你也不懂,我们之间横亘着宇宙的光年的距离,你的思想还有待开发。”
墨喜乐去找柳贵嫔途中,看见坐在板凳上木讷迟钝的老妇;靠在井边抱着有灰色布包当成孩子的的女人;她们有年龄很大,发色花白神情倦怠的老妪,呆呆的望着天上;还有拿着银质粉盒往脸上涂抹着女人,看见有生人进来,连忙参拜。还有很多,要在凄然没有希望冷宫过完余生。
赵喜乐不忍心再看,背过身去。
这时一颗球滚到墨喜乐的脚边,墨喜乐捡起球,那球破损严重还有脏污,看不出以前的颜色,周边绣上的流苏。
长相干净穿着底层宫女的宫袍,神情有些胆怯,躲在一边不敢过去。
墨喜乐把球轻轻放在一边,女人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情,女人看着墨喜乐把球放在原地,自然离开,目送她远去,才敢去捡自己滚落的球,似乎想到什么,偷偷跟上去。